他亲手调教的杀人犯

    井觅荷什么都改变不了,装出来的永远都是装的,等到被发现的那一天,迎接要比平时更暴虐的毒打。

    蜜月旅游带着一脸伤,原本结束是要回国,因为这茬她又要在这里多待上一周,一直等到脸伤好了才行。

    湛娄把她带去了射击场,教她如何开枪,把每种枪械开枪方式告诉她,一天要她打到二环以内。

    拿枪,换弹,后挫力震得她胳膊发麻,没他的命令井觅荷就不能停下,她看着靶子无数次想起被爆头的男人,闭上眼全是头骨穿孔的画面。

    无数发子弹与靶子擦肩而过,她集中不了注意力自然瞄不准,湛娄就坐在不远处,抽着烟望向她。

    整个射击馆被他包下来,除了门外保镖,和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雷行,井觅荷听到身后慵懒的嗓音,扯着带点不屑的语气。

    “要是想玩,你就接着玩,今天不把枪练好,就一直站在这打,打到你什么时候射中了。”

    她委屈的手在抖,想把枪扔在地上甩手走人,凭什么要被他摁在着训练杀人的技巧。

    可唯独她不敢,精疲力尽的手举起沉重冲锋枪。

    湛娄将烟头扔在地上起身,走到她身后,钳住她的手腕举起,掰住手指教她正确的姿势。

    他看到了她眼泪的泪花,还没来得及流出来,打青的脸蛋,显然要比另一边红肿。

    湛娄舔上她的耳朵:“我给你三次机会,射中了就走,射不中,我在这内射你。”

    井觅荷咬紧牙关,她紧盯瞄准器开枪,一发蹭在了靶子边缘,射在了后面墙壁里。

    “差一点。”

    下一枪,依旧蹭在了相同的位置。

    “某种意义来说,你还算厉害,怎么,找不到诀窍吗?”湛娄故意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时将舌头抵在她的耳骨上,骚扰着她。

    她把枪口往左移了位置,透过瞄准镜紧盯红点,这一发直中七环,差点就能命中红点了。

    湛娄呵笑,放开她的手:“做的不错。”

    她终于能放下拿了几个小时的枪,手指垂在身侧累抖得停不下,怕他生气,于是回过头小声说:“回去吧,我让老公……内射。”

    头顶传来他沙哑的笑声更大了,沉重的手掌摁在她的头顶抚摸:“装的不错,我很喜欢。”

    “没装,我没。”

    他并没听,或许是不在意,命雷行出去备车。

    “脸上的伤差不多也快好了,明天回国,记住今晚别再惹我,不然你又得在这多待几天,还得来天天训练。”

    井觅荷顺从低下头:“不会惹老公的,我听老公的话。”

    若她能一辈子做到摇尾乞怜,那也未尝不可,但她是个正常人,喜怒哀乐和仇恨,感知样样不少,湛娄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正好程辉扔在这里的那些偷渡者们,有了新的用途。

    晚上,湛娄带井觅荷去了海边,一艘观光游艇就停靠在岸,离这里不远,海边没有灯光,湛娄将一把狙击枪从车里拿了出来。

    井觅荷看到黑色枪袋的那瞬间,从脚底升起了不祥的征兆。

    他让她趴在海滩,机枪架在礁石,让她看向瞄准镜,去往游艇的方向。

    游艇方位面对着她,井觅荷浑身颤抖,一排一共有五个人,全都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咬着东西不能说话,显然是看到了这边在架枪,用脑袋拼命摇头挣扎。

    “你能射中几个。”湛娄询问:“把你今天训练的成果让我看看,将他们全部爆头,才是你的合格。”

    “我,我做不到……”

    他警告反问着嗯了一声:“不是说晚上不准惹老公生气了?”

    井觅荷作势要哭,又不敢哭的太过放肆:“我办不到,我的技术没那么好,我杀不死他们,老公。”

    “求饶可没用啊,不把他们杀死你只能在这吹一夜冷风,别逼我对你动手。”

    “开枪!井觅荷!”湛娄低吼着她:“我没那么多耐心,再不开枪你知道后果。”

    那些人有什么错,他们一个个为了活下来拼命冲着她无声哀求,隔着远距离也能看到绝望,黑夜的冷风扇打在身上,更多恐惧有机可趁,井觅荷的手指放在扳机。

    她不敢:“我不想,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湛娄掐住了她的后脖颈:“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开枪。”

    冰冷的机械手指摁住她的命脉,咬紧了她所有恐惧后退路,她比那些即将要死在子弹下的人还要害怕,恐惧扣下扳机,打在一个人的胳膊上,嘴里咬住东西挣扎出满脸绝望,痛到病态的脸看起来十足恐怖。

    不能一枪爆头,就只能让他们生生挨着这份疼痛,井觅荷想给他一个痛快,可怎么都瞄不准,她不断扣下扳机,子弹射出去却只打在那些人腿上,肚子,要么是擦肩而过,令他们无比绝望。

    “呜老公,我打不中,我真的不行,求求你放了我,我会好好练的!”

    “杀一个,我就让你收枪。”

    她一边哭,抹干眼泪不甘心瞪起眼睛,眼睛盯准中间的男人,开枪的那瞬间她猛地闭上眼,直觉告诉她,她打到了。

    当再次睁眼看向瞄准器,那人的脑袋已经没有力气垂下。

    湛娄拿起望远镜看去,嘴角勾出对她的赞赏。

    “有进步,勉强算你合格。”

    他拨通了雷行电话,告诉那头:“全部解决。”

    船上传来刺耳的枪响,井觅荷没敢再去看,她慌张松开枪从地上爬起来,抱紧了湛娄的腰,躲在他怀中寻求庇护。

    杀人的恶咒,环绕在她脑海里迟迟徘徊不掉,害怕出满头汗水,躲进他怀里哽咽。

    是不是装的,湛娄不得而知,就连他有时也搞不清,井觅荷到底在什么时候,才会对他表露出真正的心态。

    但害怕是真的。

    他捧住她的脸,强行与她接吻,咬住舌头唇瓣,蛮力的亲吻中进行撕咬,传递他热烈的爱意。

    “下次,我仍然要看到你的进步,别让我失望,你可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就算是杀人犯,也是我的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