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抓到了

    两个月里,陆广青带着井觅荷从温哥华,到蒙特利尔,游遍了加拿大,再到他们待了两天的目的地渥太华,下一站路程是去多伦多。

    这国家她快要游得厌倦,在搜索下一站行程。

    和他在一起,井觅荷除了搜索无聊的攻略以外,任何事都不用她操心,陆广青能用钱解决一切,犯不着多嘴的事,从不过多废话。

    富二代的生活可真悠哉,让井觅荷好奇:“你学业怎么办。”

    “你好像还比我大,不应该更操心你自己吗?”他百无聊赖吃着手里冰淇淋,青色衬衫领口挂着墨镜,鼻梁上还挂着一个,潇洒极了。

    井觅荷头戴遮阳草帽,帽子下金灿的长发编织成一根麻花辫,顺在了胸口前,两人坐在渥太华河观景船上,车上还有其他游客,但唯独他们看起来格外搭配。

    可能是郎才女貌,任谁都觉得是一对情侣。

    “你怎么能跟我比,我又没有家业要继承。”

    “那你就不用担心,反正我养着你,只要我不死,这世界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他把冰淇淋的奶油吃掉,笑眯眯:“印度除外。”

    她才懒得跟他开玩笑,胳膊靠在身后的船杆,转头撑着下巴欣赏风景,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国会山,城堡的尖牙越看越是华丽。

    城堡下一片绿油油的树林耸着它高高拔起,船开的很近,壮观到令船上游客惊叹,这座城堡历史悠久,哥特式建筑,气势宏伟,不少人举起了相机。

    井觅荷压低了帽檐,把头撇过来,就看到陆广青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冰淇淋已经吃完了,跟她对视后更是笑了起来。

    “你不喜欢拍照啊?都打扮成这样了,任谁也会觉得你是个外国人,我给你拍一张。”

    “不要。”

    为了保密自己的身份,两人在外也是用英语交流。

    井觅荷抬起脚尖,对着他的下体踮起,陆广青一把托住她的脚踝,华伦天奴高跟鞋尖可不是玩笑话,这要是一踩,他受不了。

    “怎么就只给我拍啊,不然我给你拍一张好了,来都来了,留个纪念,别让你爸爸找不到人,又在电话里骂你。”

    “他骂我的次数还少吗,这两个月来你都听过多少回了?”

    “嗯,很多,不过你家就你这一个儿子,你也不怕什么。”

    陆广青抚摸着高跟鞋上整齐排列的铆钉,她的脚又细又白,这双高跟鞋是他买给她的,第一眼看到就觉得无比合适,穿在脚上仙气飘飘不失品味。

    要不然怎么能说,华伦天奴是攻速鞋呢。

    “你干什么笑的那么变态。”

    “你都把脚伸过来了,装模作样给谁看呢。”陆广青的手从她细嫩脚踝,往小腿抚摸:“说说,勾引我多少次了,就是不让我本垒打,咱俩现在算什么关系?”

    井觅荷认真思考,将弯曲的食指抵在唇边,看得出眼神是真的很认真,陆广青刚要骂她又装。

    “男女朋友?”

    这话彻底把他给咔咳了,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好像还很不乐意啊?怎么了,做一个已婚妇女的男朋友有什么不对的吗?”

    旁边的老外听懂了她的话,一副大吃一惊。

    陆广青捂住脸把头低了下去,看得出他是害羞,井觅荷又调戏的把脚尖往他那里点了点。

    因为着急来其他国家,所以她身份上的已婚信息并没有修改。

    在这两个月里,陆广青对她示爱过不少次,起初她都打哑谜,欲情故纵,就是不给他回应。

    突然变成男女朋友,陆广青还有点不适应。

    “你不会是在玩我吧。”

    “怎么会,我怎么敢呀,现在是你说了算,你随便想把我丢在哪里,都是你一句话,我巴不得讨好你呢。”

    “那你敢不敢跟我住一个房间。”他也变得硬气起来,拽着她的腿往怀里拉,井觅荷屁股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有什么不敢。”

    这次反而换成他犹豫了。

    “井觅荷,你当真?”

    “嗯哼。”

    井觅荷这人想的多开啊,谁对她有利她喜欢谁,何况是有权有钱,她在美国留学时梦想就是钓个富二代,陆广青来的太晚了,要是能早点碰上他,她人生里哪还有湛蓝出现的机会。

    当天晚上,陆广青并没出现在她房间里,他还是怂的,井觅荷一早就知道,这种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大男孩,顶多就是仗着自己有钱眼光高,要真动真格,他会犹豫,比任何人都要徘徊。

    第二一早,他们乘飞机到了在加拿大的最后一站,多伦多。

    刚下飞机不久,听到有人在议论,华人街里发生了枪战。

    来的时候没做好准备,看样子他们过来的时机不对。

    “咱们换别的地方玩,离那远点就行了。”

    逛了一上午的动物园,井觅荷脚都是痛的,准备去卡萨罗马城堡路上,她在洗手间补妆,高跟鞋已经不适合她了,拿出手机,想让陆广青给她准备一双运动鞋送过来。

    身后有人撞了一下她肩膀,紧接着,放在洗漱台上的包就被人极快捞走,跑了出去。

    井觅荷愣住,没想到会在这儿遭小偷,那包里没什么东西,就是有她的身份证,反正是假的。

    但她转念一想,那身份是她在这唯一合格的通行证,要是没了身份证明,她就真成黑户了,连下一个国家也去不了。

    井觅荷刚要跑去追,高跟鞋差点崴了脚。

    陆广青在外面靠着街边路牌,等人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手提包跑的飞快,那包有点眼熟,紧接着井觅荷手里拎着高跟鞋,光脚跑出来了。

    “陆广青!”

    他瞬间知道怎么回事,迈开大步冲上前,井觅荷也跟着他跑,很快就被他落在了身后,他跑得很快,跳上了一个邮箱,一脚往那人身上踹。

    陆广青抢到包之后,回头看井觅荷被两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抓住,朝路边的车上拉。

    “你们干什么!”

    陆广青气势不小,个头却没那两个男人高,抡起拳头冲过去要砸,一股钢铁之势臂力朝他脸上狠狠掴落。

    那感觉就像被冰凉的铁砸上脸,痛飙出眼泪,鼻梁骨折,倒地不起。

    他眼泪朦胧看去,站在面前两条长腿屹立,再往上,一条不同正常人的手臂,银色铁板的机械手指,垂直于身子右侧,同他气势一样极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