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他的下场
手术灯熄灭。
世界各地神经内外科顶端名医，因为这场手术聚集在一起，进行了一个半月的方案讨论，在长达十个小时的手术中落幕。
世界仅此第三例手术创下了他们荣誉记录，这场手术成功了。
手术室走廊外站满军火分子，为首的雷行鞠躬致谢：“各位辛苦。”
“不敢，不敢。”
这群人手里持有枪，纵使他们来不及高兴，稍怕意外，今日的命恐怕也要交代在这。
湛娄术后苏醒，有人来与他汇报，诺伊斯已经死了，命丧刀子，也是因为那把刀，插入了他的心脏。
根据断肢里的毒液，调查出这是一种柬埔寨的巨蛇毒，诺伊斯手下那些人手里的枪弹，都来自湛娄仓库。
这些枪弹原本不足奇怪，诺伊斯曾经是他的手下，知道重要的火药都藏在哪里，但更奇怪的在于，他们手里这批枪，全都在一个月前被统一编号卖了出去。
“卖给的人，是程辉。”
雷行看着他的反应，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
“我已经让人把陈老板绑了起来，他坚定说自己不知道。”
背叛的人通常不会有好下场，这在湛娄的规则里没有谁逃得掉，程辉逃不掉的，井觅荷也休想逃得了。
“井觅荷呢。”
“还没查出。”
湛娄怒意瞪向他：“我记得你办事效率没这么慢。”
“井小姐套用了假身份，是陆广青给的，当初在游轮上的那名青年，是加斯顿邮轮集团继承人，背后的人保密工作严格，不愿向我们透露。”
在没他的命令前，雷行不轻举妄动，加斯顿邮轮集团与他们无冤无仇，若鲁莽行动必然会结仇，哪怕小使绊子，也会对他们产生不利。
“去查，拿人命给我查，把那翻个底朝天我也要知道！”
这显然又一次超出雷行的预期，他从不冲动，偏偏每次都会栽在井觅荷身上。
“听不懂，我让你查！”
雷行沉着口气点头。
两天之后，手术刀口能拆下纱布，他整个包裹的手臂也可以显露，在众医生小心谨慎里，慢慢剪断缠绕的绷带。
为他量身打造的机械假臂，整体用轻便碳纤维构造，结构复杂，外露银色金属质感，手臂连接的肌肉与真臂做的无异，传感器紧贴他的肩膀和后颈，用来接收肌肉发出的电信号。
“现在，您可以动一下手指。”
他看着陌生的机械关节，抬了一下指尖，产生的触觉反馈回大脑，接触冰冷，他尝试着紧握拳头，冰凉的触碰，有种冰块用力要碎掉的感觉。
“我们加固了碳纤维的脆弱性，您可以放心用力，越用力刚性会越强，不会担心破碎，并且不会产生痛觉。”
湛娄活动着关节，反复打量着手心手背，慢悠悠扯起散漫的嘴角，左手抚摸上自己脖子后面的三个传感器贴片，最多，只是这地方有些碍事而已。
他对自己的新胳膊，很满意。
出院之后，湛娄马不停蹄赶去下一个路程。
他的前后跟着十二辆黑色路虎车用于护航，雷行拿出一台新手机交于他。
“盛锐良目前在多伦多一家酒店，已经两天没有出过门，酒店靠近CN塔，人群太多，我们的行动会有不便。”
“五百二十人已经在昨日赶去多伦多，包括两千六百支枪和七万发子弹，我们已经用邮轮停靠在岸边，随时准备待命。”
“他的人多吗。”
“尚未估计，但程辉的人一定多，城市地标中心他们不敢乱来，只要把盛锐良解决，我们的人按照这个路线，可以将程辉的人引蛇入洞至唐人街。”
“按照你说的做。”
湛娄靠在身后，闭眼沉思：“井觅荷呢。”
“还在查，最晚会在明日下午给您回复。”
机械手掌攥紧手机，他丝毫不知花了多大力气，那东西在刚硬的手指轻而易举裂开，就连自己尚未察觉，崭新的屏幕在下一刻捏的粉碎。
雷行拿出通讯设备，联系后面的车辆，通知人准备新的手机。
盛锐良三天没出过酒店，湛娄到达的时候，狙击手已经在酒店对面大楼架好了枪，窗户里能看到正在移动的影子。
守在盛锐良门前的人，准备随时破门而出，只等湛娄下命令。
他站在狙击枪旁，看着时间。
“瞄准好了吗？”
“随时准备击毙。”
雷行进来喊道先生，湛娄不耐烦一啧：“开枪。”
消音器发射的同时，雷行连忙打住要说的话，与此同时，那头的人破门而入，不久传来吼声。
“是假人！湛先生，地上安装了地轨，这个是假人！”
“他妈的。”湛娄愤怒转身：“我让你们盯得人呢！”
狙击手抱着枪靠坐在墙下，耳麦另一头又有了新消息：“湖心岛的游船码头！人在那，咖色风衣手里有一件黑皮箱！”
码头就在离酒店不远处，湛娄疾步往外走：“追！”
雷行跟在他身后，湛娄头也不回问。
“你刚才想说什么。”
“井小姐找到了。”
“在哪？”
“渥太华。”
“什么！”他的音调提高了不止一倍，停下脚步看着他，要确认刚才的话。
“渥太华，离这里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