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素今天一早起来就感觉肠胃不舒服，胃烧得厉害，还有点想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和付长川聊了妹妹的事，成素摸着肚子一下就想到了怀孕，毕竟之前怀小泡泡时，她也是这样。
不过成素又觉得不可能，毕竟每一次两人都有做好措施。一次意外还能说小概率事件，两次意外……这不买彩票吗？
于是成素先按肠胃不舒服处理，喝了点热水，观察观察情况。结果一整天成素都没有什么胃口，就吃了几口饭。
晚上和付长川视频时，小泡泡抱着自己的奶瓶突然和付长川告状道：“妈妈不吃饭。”
付长川：？
小泡泡津津有味地嘬着自己的奶：“小泡泡都有吃饭饭，妈妈不吃。”
成素猝不及防被小泡泡揭发，好笑地捏起小泡泡肉嘟嘟的脸颊：“你还和你爸告我的状啊？”
小泡泡皱起眉头，神情严肃，这时候他的小模样看起来很像付长川，他一手抱着自己的奶瓶，一手去摸成素的肚子，小大人般说道：“不吃饭饭，肚肚会饿饿。”
付长川点点头，问成素：“怎么不吃饭？”
成素垂眼摸了摸肚子，有些支支吾吾：“就有点不舒服。”
付长川一听，眉间拢起，神情有些担心：“怎么了？胃疼？”
小泡泡一听，也紧张地凑到妈妈身边，眉毛皱成小毛毛虫，小手搭在成素的肚子上轻轻摸了摸：“疼？”
成素握住小泡泡的手，看父子两人都关心她的模样，心里暖暖的，亲了一口小泡泡，玩笑道：“你帮妈妈揉揉就不疼啦。”
闻言，小泡泡连忙在成素的肚子上揉了起来，小手嫩乎乎的，手背上还有胖胖的指窝。他揉得很认真，小表情严肃极了。
“难受的话还是去医院看看。”付长川在手机那头触碰不到成素，他很不喜欢这种她难受自己却不在她身边的感觉。幸好还有个小泡泡，能帮他揉揉她的肚子。
这时，小泡泡突然把脑袋贴到成素的肚子上，耳朵隔着肚皮很认真地在听些什么。
“做什么呢？”成素好笑地揉了揉小泡泡的脑袋。
小泡泡仰起头，语出惊人：“是妹妹吗？”
付长川：！！！
成素也惊到了，问他：“为什么说是妹妹？”
“奶奶说妈妈肚肚痛痛，然后、然后去医院，就有我啦！”小泡泡很努力地解释着自己的逻辑，“妹妹也痛痛。”
不知道是小泡泡对妹妹执念太强，还是真的有预感，成素被他说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或许……好像……可能……
成素看向手机屏幕，里面的付长川板着脸，眉头能夹死苍蝇。她见他这样，故意问他：“要是真的是妹妹，怎么办？”
“应该不可能……”付长川一时竟也不确定起来，他开始有些焦躁，“你明天去检查一下。”
见他真的有些在意自己是不是真怀了妹妹，但是相比刚得知怀了小泡泡时他脸上的惊喜，他现在的表情可不好看。
成素有些不高兴了。
小泡泡在身边，她没说什么，不动声色的，直到哄睡了小泡泡，又一次来到阳台上，手里拿着手机，神情不悦。
“怎么了？现在很难受吗？”成素什么心情，付长川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只是他以为她肚子难受得厉害。
“你不喜欢妹妹哦。”成素直接控诉道。
“没有。”付长川心里打着鼓，“你明天还是早点去检查一下吧。”
成素摸上了肚子：“那检查如果怀了呢？”
付长川在成素看不见的地方紧张地捏了捏拳：“应该不可能吧……”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忘了小泡泡是怎么来的了？你每天按着我做的次数还少了？”成素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大串，“你这什么表情，不高兴吗？那算了，我明天自己去检查，自己解决。”
“你怎么解决！？”付长川一惊，急道，“我不是不高兴，你别……”
成素气上头，不等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情绪一起伏，胃里好像更难受了一些。
一晚上，和付长川闹了脾气的成素没睡好，很早就醒了，照顾完小泡泡，成素吃了几口早餐，胃里还是不舒服，她决定还是去医院看看。
她妇科和消化内科都挂了号，她有些忐忑，还有些矛盾，一边觉得不可能，一边又觉得万一呢？
付长川发来的消息还躺在未读列表里。昨晚付长川的态度真的气到她了，她握了握拳，决定不理付长川十二个小时。
等她检查完出来，差不多就有十二个小时了。
另一边，半夜就开始往回赶的付长川赶到家里时，成素已经出门了。小泡泡看到他很兴奋，直喊“爸爸”。
付长川随手揉了一下小泡泡的脑袋，嘴里急匆匆地问王姨：“素素呢？”
“去医院了……”王姨话音未落，付长川又脚步急促地往外走，连歇都没歇，又往医院赶去。
等付长川赶到时，成素做完检查在等报告。付长川被带到休息室时，气都没喘匀就问：“怎么样？”
成素看到他诧异了两秒，然后立马又气呼呼地扭头不看他了。
付长川大步走到成素身旁坐下，揽住她，急切地问道：“检查了吗？医生怎么说？”
他一路小跑，说话间还带着喘，头发也被风吹得乱糟糟的。他本来按计划要到今晚才回来的，没想到提早了。成素看出来他是因为自己才赶回来的，心里的气在见到他时就散了，她不忍心折腾他，没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小声嘀咕道：“还在等结果。”
“你别生我的气，我没有不喜欢妹妹，如果怀了我们就要。”付长川捏了捏成素的手，“虽然我还是觉得应该不太可能……”
“你干嘛就这么确定不可能嘛？小泡泡不也是意外的惊喜吗！”成素莫名其妙有些不服气。
付长川一哽：“……你没看我发的消息？”
成素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消息？我还在生气呢，不看你的消息。”
付长川无奈，又有些窘迫地抬手捋了一把额前的头发：“要不你现在看一眼？”
“你有话就直说，干嘛还要我拿手机看消息？”成素看着他奇奇怪怪的样子，搞不懂他葫芦里装了什么药。
付长川深吸了一口气又叹出，像是要鼓起劲儿似的，成素直觉他要说出点什么大事。
结果，他压低了声音附在她耳边扔下一颗惊雷：“我结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