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头过了,再准备行动时,阿川自己醒了,但好在她记忆受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小芸爸爸寻思着家里只有小芸一个人干活,多一个免费劳动力也划算,于是就对外宣称阿川是小芸妈妈的亲戚,父母双亡投奔了她们家。
就这样,阿川就这样在她们家住下了,帮他们家干活。
对阿川,她们的口供都是一致的,而之所以叫阿川,全是因为那天她问小芸自己名字,小芸随口编了阿福,但她似想起了一些事,说她叫川。
于是阿川就这样叫下来了。
“芸儿,改天我把那块手表给你拿去当了,你就拿着这个钱嫁人吧,家里还有阿川照顾我们。”小芸爸爸对女儿说道。
“我知道了,爹。”
一想到能嫁人摆脱这个家,小芸的笑都挂在了脸上。
如果能抛开其他,这倒是一幅父慈女孝的画面。
伺候爹娘洗漱后,小芸擦了擦手,从堂屋柜子里拿出一块塑料包装的饼干。
她推开那间小房间的门,阿川已经躺下了,房屋里静悄悄的,清辉月光倾泄倾泄下来,扫去了屋里的燥热。
“给你吃。”
她推了下阿川的肩膀,把那块饼干塞给她。
这还是她特意去村里小卖部买的,花了她两块钱。
但是那个人却纹丝不动,仿若已经睡着一般。
“哎……”
无可奈何的小芸站在床沿不住地叹气,最后还是转身出去。
其实那时候她和妈妈一样的想法,想找个机会把她扔了,但后来,她希望阿川能一直待在这里,最好永远不要想起来。
现在只有阿川留在这里,她才能真正离开这个家。
等那扇破木门被关上,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个扇,宛如墨黑的眸盯着还在滴水的房顶出神,碰都没有碰那块饼干。
若是以前,有干净的吃食她早就乐开花了。
但最近兴许是想起一些片段的缘故,她变得沉默很多。
她慢慢合上眼,一张反复出现在她梦里的娇容清晰地浮现。
她有着一头好看的黑发,五官精致小巧,明眸皓齿,肤若滑凝,她纤白的手腕戴着一个银手镯,每当她动作时那个银铃铛便清脆地哗哗响,灵动干净,比她在村里见过的所有姑娘都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