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含义?暗含了对光明的渴望吗?
龙荧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江白昼问他的名字是哪个字:“是输赢的赢,还是萤火的萤?”
龙荧说:“是火字底那个。”
——荧惑守心的荧。
是不祥,是灾祸。
如果江白昼因被他囚禁而无法救活地脉,他的确是全天下的灾星。
那又有何不可?
龙荧痛得整颗心都撕裂开了,根本无法想象——他要如何亲眼看江白昼去死,以后又怎能独活?
天地心里也有“轻重”,否则为何偏要江白昼一个人牺牲?
这不是公道,龙荧不甘心。
他的理智寸丝不剩,恨恨地想:既然如此,那就都死吧,谁也别活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最爱的哥哥用命来换。
……
龙荧在河边待了一夜。
翌日一早,姬云婵带着龙心来了。
她们到时,龙荧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从头到脚梳洗干净,正常得不露一丝破绽,却又浑身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不正常。
姬云婵被他堵在门外,不安地问:“昼哥哥呢?”
龙荧道:“他身体不适,还未睡醒。”
“……”
姬云婵暗暗地打量了龙荧一眼,见他面色微寒,眼底有一抹摄人的黑,不由得有点慌张,试探道:“你们后来商量什么了吗?”
龙心也怯怯地望着龙荧。
这一年来,兄妹俩其实不太亲近。龙荧不发疯的时候,会给她买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默不作声地哄她开心,但他鲜少不发疯。
后来吃了“忘魂”,他终于不疯了,感情也随之淡薄了。
龙心道:“哥哥,你有心事就跟我们讲讲吧,别什么都自己扛。”
龙荧应了声“好”,果然坦白心事,对她说:“龙心,你已经长大了,我不担心。以后哪天我若不在了——”
龙心连忙打断他:“呸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嗯。”龙荧从善如流地改口,“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等昼哥哥醒了,若要商议什么,我会主动喊你们过来。”
龙荧打发走两个少女,回到屋内,拉开床帘一看,江白昼早就醒了。
他不脱衣衫,一身冰凉地贴上去,抱住江白昼满是痕迹的身体,继续昨夜未尽兴的温存。
“疼。”江白昼想推他,但手腕仍然被绑着,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