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他乡,没人知道他们是谁,一路上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地签手,当然也要牵到门口才能依依不舍地放开。
“等我明天一下班就告诉你。”
岑意情真意切道,“在那之前想我的话就拉开窗帘,从房间望出去那个沙滩上最亮眼的打工仔就是我!”
“……”
“晚安~”
易池听得想笑,碍于沈闻霁也在,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好在沈老师没停留太久,打完招呼就走了。岑意把顺手拿回来的椰子糖给他,自己留了一颗剥开糖纸,边吃吸气,嗅到空气里淡甜的栀子冷香。
显然不是椰子糖的味道,“阿池?你的发情期到了吗。”
“嗯。”
易池从随身带着的小药箱里拿出剩下的药配好,一样样吃完后拿椰子糖清口。
他身体不太好,有很多旧伤,断断续续一直在吃药。发情期也不太稳定,这次提前了几天,幸好随身带着抑制剂。
“一次就要吃这么多种啊……”
“嗯。”
岑意只知道他有在吃药,亲眼看到他吃还是头一回,走近了看到各色标签的小药瓶,不免有些难过。
“每种药针对的症状不同。”
像是有意宽慰,易池微笑说,“要是能有哪种药只吃一片都能帮我解决所有问题,我大概倾家荡产也要去买。”
真的有就好了。
岑意也笑起来,靠在桌边看着他一样样把瓶瓶罐罐归整到小药箱里,拿起一瓶轻轻摇晃,听到药片碰撞发出的响动,好奇道,“这个是什么药?”
“五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
“……”
这样的药物平常很难碰到。易池不得不为他做个通俗的名词解释:“一种抗抑郁类的药物。”
“啊……是这样的药吗。”
岑意手上的动作一顿,又摇了两下。响声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