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大家从来都不会主动提。岑意也是听过大概后自己偷偷去搜的,看得十分心寒。
“阿池很担心燃燃,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岑意还没挂断通话,吃完早餐简单洗漱后又拿着手机回了卧室,“换成是我的话……唉,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去问。”
他想起大家一起住了这么久,彼此光溜溜的样子都见过好多次了,但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祁燃用抑制剂。
不是好像,是从没见过。
提到此类话题时,祁燃大多也会含糊其辞或略过,以往不会细究,现在回想其实不止一次。
“真的是阿池推测的那样吗?”
岑意越想越觉得离奇。但如此隐私的事,如果贸然开口去问,即使再亲密的伙伴多少也会显得冒犯。
超出了以往的认知范围,他只能纳闷:“这种是……生病?还是受伤后遗症什么的?怎么会有人没有信息素呢。”
“不一定,”沈闻霁说,“秦骁天生就没有。”
岑意点点头:“哦,这样吗。”
隔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
“啊?!这样的吗!!”
“……”
“他身上从来没有类似的波动,你没注意过?也确实不太好察觉。性征不同,alha可能更敏锐点。”沈闻霁随口就是个大新闻。
“是天生的,身体缺陷。不仅没有信息素,鼻子还不太好使。”
所以喜欢把自己搞得一身香水味招摇过市。
看岑意陷入震撼的反应,沈闻霁本想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有”,但这样多少有些何不食肉糜的嫌疑——已经拥有的人很难体会无法拥有者的心情,无法感同身受也就不存在可比性。
况且对oga而言,信息素的意义本就是不一样的。
沈闻霁老成道:“如果是真的,他以后要孩子可能会是个问题。”
“……”
想得未免也太过长远。
从单纯的生理学角度来看,这话说得没错。ba生育艰难就和信息素特征不显著相关。
但这都什么年代了。岑意不满道:“oga就一定要生宝宝吗?人生也不是一定要生育过才完整的。”
沈闻霁听出他似乎误会了自己意思:“当然,是否生育要遵循个人的选择。如果一个oga身体健康,那么他自己选择不要孩子完全没有问题。”
岑意认同地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但也有人是天生喜欢孩子,想要孩子的,”他耐心地解释道,“如果偏偏因为信息素缺失而失去了生育功能呢?那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