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把自己家借给别人,自己反倒因此要跑出来住的啊。
岑意心想多半是他先打定主意不回家,才把房子借给别人住的,以此当作借口留在我身边罢辽。
想跟着我就直说嘛。
沈闻霁说要跟着,他总还觉得是不是就为了照顾弱小,出于道德感才善良地同行,心里有些负担不愿意自己麻烦别人。
现在觉得他哪是那么爱多管闲事的人啊,分明就是喜欢跟我待在一起罢辽。
没有墨镜遮掩,他脸上表情变化得非常明显。沈闻霁从注视琴键转到观赏他现场表演内心活动,看得颇为有趣。
最后他抬起手臂,很有底气地指挥,“我困啦。”
沈闻霁哦了一声,抱起他往行李箱边走。
“那去洗澡?”
岑意怀疑他是故意的。
“真的没有我的睡衣吗?”明明今早还穿着。“黑色的那件,你再找找。”
“没有。你翻翻看。”
沈闻霁把箱子推给他,顺便甩锅,“项欢帮你收拾的行李。”
项欢很细心的,怎么会连衣服都弄丢。岑意小声嘀咕,“不会是你藏起来了吧。”
“什么?”
“……”
沈闻霁应该不会干那么无聊的事吧。
“没什么。”岑意清清嗓子,“我是说,那我待会儿洗完澡穿什么啊。”
沈闻霁正等他问,闻言拎出自己的t恤,严谨道,“我也有一件黑色的。”
“……”
这是什么颜色的问题吗。
沈闻霁说,“卧室里也有浴袍。”
岑意有点纠结。比起客房准备的崭新的衣袍,贴身衣物还是穿久了的面料更舒服。但他还没有贴身穿过别人的睡衣,有种过分亲密的意味。
要标记的时候莽得一批,穿个衣服倒是脸红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