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道,“你在这里当导师,一天天的看着这些新人追求梦想,指导他们实现梦想。那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你自己的梦想就不重要了吗?”
燕凡性子还是软,劝他都是好声好气,收效亦微。秦骁更了解他,也更开得了口,字字戳心。
“你的电脑里积了多少歌?就不想发出来让你的歌迷们听听?也不让我们听听吗?”
曾经在舞台上酣畅淋漓唱到尽兴,高举吉他掷地有声说自己就站在这里,站下去,唱到老,唱到死的人去哪了?
就决心这样放逐自己离开舞台,再也不回去实现诺言了吗?
秦骁一番慷慨激昂,说得自己都快饱含热泪了,一抬头见沈闻霁居然打了个呵欠。
“困了。”
“……”
秦骁满腔热泪倒流,窝火道,“一说这个你就躲。要不是没趁手的家伙,我真想拿鼓棒把你脑袋抡醒。”
这么对他好像是不太仗义。沈闻霁稍加思索,把电脑稍微偏移,“你想听?”
秦骁火灭了大半,麻利地从床上蹦下来。
他们都知道沈闻霁的de摸私库,以日期标注,就像对生活的记录。是取样丰富的灵感来源。
秦骁趴在他边儿上看长长的列表,随手指了一个,“0611是什么。”
沈闻霁对日期不敏感,乍一看也记不起来是什么,随手点开短短的两分钟音频播放。
第一遍播放时什么都没听到,秦骁以为他录了段空白玩意识流。
第二遍时沈闻霁连了耳机递给他,才听出动静来。
是段浅浅的呼吸声,几不可闻。
秦骁没听明白。沈闻霁却低声地笑了,点击又重头播放一遍,目光专注地望着进度条,似乎能透着屏幕看出谁的人影来。
“是岑意的声音。”
六月十一号第二次公演结束,岑意精疲力竭地回来,在他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他被动加班整晚,浸在这只oga的信息素里还要洗脑自己不能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却还是忍不住怀着私心,把他睡觉时的呼吸声录了下来。
秦骁被迫又跟着他听了一遍。呼吸声连绵规律,听起来是个安稳的美梦。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多了。
沈闻霁却有不同的体验。伴随声音触发的通感让他仿佛再次回到那个静谧的夜晚,满屋飘散的信息素香甜得令人沉迷。
眼见他听完一遍又要从头开始,秦骁耐不住性了,“有点变态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