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这样,他好像也没办法拒绝。但当宝贝珍藏了这么久都有感情了,当然是舍不得的。
“那倒不是。”
燕凡笑了笑,语气有些怀念,“南获只对这些小物件的设计过程感兴趣,等做出成品来反而不怎么在意了,嫌占地方都是送人。”
再说人都不在了,也没可能会再开口索要什么。
岑意放下心,把游戏币揣回口袋里。听名字觉得很耳熟,“南获前辈,是dawn乐队里的那位吉他手吗?”
“你连他都知道?”
“那当然,dawn的演唱会录像带我家里有全套,都看过好多遍。”
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声音低了些,“但我记得……南获前辈好像因为出海时的意外,多年以前已经去世了。”
他关注dawn很多年,这样对乐队影响重大的事件当然不可能错过。当年南获遇难的事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在报道,之后也每年都会看到有粉丝发哀悼的长文。
南获是乐队最初的组建者,被比作dawn的地基。年龄也比其他乐队成员大很多,尤其对沈闻霁而言,是像父亲一样的角色。却在最鼎盛时期的世巡结束后不久,因为意外永远留在了大海深处,尸骨难寻。
粉丝心中“世界上最好的吉他手”不幸去世,激起一大批“南获之后世上再无dawn”的言论。
不久后dawn真的宣布了解散,剩下的三个人各自发展,至今再没有聚齐同框过。
“的确……数着数着就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
燕凡一声叹息,“南哥从前是把沈闻霁当亲弟弟疼的。你们沈老师也跟他最亲,事情发生之后,每年这几天都去南获旧家里待个十天半月,谁也不见。前些天离开基地就是去那小渔村了。”
岑意点点头,心情莫名沉了些。
沈闻霁从没提过这事。不是会说这些的性格,更没有理由跟他提起。可注视着纪念币时,那样悲伤的眼神和语气,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他当时在旁边还乱吃醋,现在想想也太不知事了。
“每年这几天……是南获前辈的忌日吗?”
“嗯。这会儿已经过零点了吧。”
燕凡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那就是今天。”
岑意愣住了,“那沈闻,沈老师呢,现在在哪?”
“估计在基地里喝闷酒。”
燕凡说,“往常都会在南哥那儿待着。今年待得比往年短一些,大概是顾着有工作才提前回来的,这不跟一公的日子撞了么。这位吧,看着不怎么让人放心,其实做事还是靠谱的。”
或许是因为游戏币出现的影响。沈闻霁究竟是什么想法还没问清楚,他却已经不自觉地开始把岑意从普通的“练习生后辈”,往更知心的“自己人”这边划分了。
“之前沈闻霁劝你回家也是因为这个。毕竟有南获的事在先,他怕你也扛不住干这行的压力,想不开做出什么自我毁灭的事来。就是话不怎么好听,但说到底是心疼你。”
燕凡耸耸肩道,“其实也不止他会这么想。你刚参加节目的时候,我们看你都跟看个瓷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