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意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南哥……他那是……唉。”
燕凡没了起初嫌弃他要孤独终老的嚣张气焰,甚至连带着对他一直以来对岑意的态度,也一并能够理解了。
亲眼见过悲剧的人,再看到类似的情况,会更敏感些。
即使时隔再久,创伤还是创伤,相伴而生的后遗症会影响终身也未可知。
沈闻霁一直很关注这个孩子,应该就是担心相似的事情再发生。
更何况受恩师所托。
他被沈闻霁说服了,“你说得也有道理。毕竟年龄小,这一下起伏落差确实容易心态失衡。回头我让基地里的心理医生去看看。”
“你也是。”燕凡说,“没事儿跟医生聊聊天。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就别再揣心里头折磨自己了。”
沈闻霁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燕凡叹了声气,转念一想,又道,“我能明白你的用心,岑意却未必会承你的情。话说得太直白当心人家小宝贝记恨你。”
沈闻霁说,“无所谓,他听到就行了。”
并不是要逼着他回家,只是给他一个把想法说出口的契机。一条能够选择的路径。告诉他可以这样做。
只要他听到了,知道还有这么个选择,还有人觉得他可以做这个选择。累的时候就不会再一味地死撑。
如果不想留下,随时可以回家。
哪有所谓的奚落和嘲讽。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这句话真正的意思。
沈闻霁心想,只要意思传达到就行。因为这个记他好还是记他的仇,都无所谓。
……吧。
话题触及两人过往里的灰色地带,燕凡自觉没有再多说,跳过节目去跟他聊别的事。
沈闻霁有一搭没一搭地应。饭都快吃完了,冷不防冒出一句,“他真的会记恨我吗?”
“……”
燕凡一乐。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评级后是个人采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