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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宇接到信大吃一惊,连连去问传信人有没有被人看到,然后自己又读了一遍镇国公的信,他冷汗流了下来。

自己的舅舅兼岳父竟然要跟着襄王造反,而且从海匪处获得了丢失的神火枪,让自己帮忙运送出山东境!

韩平宇之前猜到襄王

和镇国公动向不明,便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如今事情到了他头上来,他只觉得冷汗淋漓。

全境缉拿的路口,他还曾怀疑会不会和襄王有关,没想到根本就是镇国公的人。

镇国公的流寇已经有一部分陆续窜出了山东边境,需要他接了流寇手里的火器,带出边境交给出境的流寇。

镇国公显然是没办法了,让他凭着自己在军中的一点威望,硬生生开启边境大门。

可他若是这样,就是助纣为虐,造反叛国!

韩平宇虽然多年熬着资历,归宁侯府的门楣也掉光了荣耀,可这等乱臣贼子的行径,他怎么能接受?

更何况镇国公和襄王心思毒辣,在山东境内烧杀村庄有目共睹。

他去看了被火烧了的村子,原本青山绿水安居乐业,如今断壁残垣死伤无数。

韩平宇将镇国公的信直截了当烧了,断绝和夏家的往来!

只是韩平宇的母亲老夏氏突然到了。

老夏氏瞧了一眼被火吞噬的纸卷,问韩平宇,“你舅舅的意思,你不考虑一下?”

韩平宇讶然,“娘知道?”

老夏氏从袖中拿出同样的纸卷,递给韩平宇,上面写着一模一样的意思。

韩平宇大怒,再此扔到了火盆中。

老夏氏瞧着烧着的娘家弟弟的信,又看了一眼勃然大怒的儿子。

“看来侯爷心意已决。”

韩平宇毫不犹豫,“儿子虽然无用,却不会做祸国殃民之事!我朝对外尚且暂停战事,百姓安居不易,朝内竟乱了起来,不是祸国殃民又是什么?!”

韩平宇甚是愤怒,却又倍感无力。

“舅家所作所为,我当告知朝廷,只是我还狠不下心来。也不知若是襄王兵败问罪,是否会连坐… …”

老夏氏让他不必担心,“咱们若见襄王即将兵败,便去状告,可眼下便罢了,若你现在去状告,襄王一旦得势,韩家就要遭殃了。”

韩平宇越发惆怅起来,老夏氏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你便当做不知吧!那到底是你舅,又是亭儿的外公,我们不能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