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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也将她抱进了怀里,和阿姝一左一右坐在爹爹膝头。

爹爹轻点了她的额头,“我们阿娴看破不说破,可真是小伶俐鬼!”

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爹爹重新分了新麦给姐弟三人,挨个摸着姐弟三人的脑袋。

“再香甜的新麦也总有坏掉的时候,你们姐弟三人的情分才最珍贵。”

… …

那年夜晚的麦地里,有程玉酌这辈子吃过的最香的新麦,见过的最绚烂的火星。

只是这一切,早已经散了。

程玉酌轻轻拨弄着烟火,送进一片纸钱。

“爹,您说,阿获他还能安然回来吗?”

火星闪烁着。

千里之外襄阳城。

程获将最后一片纸钱放进了火盆之中。

“爹,您说,儿子今生还有机会找到姐姐们吗?”

纸钱上窜起一簇火苗,火苗晃动之间,程获仿佛看到了父亲母亲和姐姐们朝着他招手。

而窗棂有风挤进来,火苗一晃,看不清了。

外面传来渐近的脚步声。

程获压灭了火盆,开窗通风,烟气尚未散完,襄王身边的侍卫章择便到了。

他闻见了烟气,瞧了一眼火盆。

“你爹忌日?”

程获点点头。

章择见他不想多言,也不再问,让他换了衣裳。

“王爷要出行,你换上王爷今日穿的墨绿色锦袍,去书房吧!”

他言罢,并不着急让程获换衣,又道,“王爷方才翻书不小心割伤了右手食指,”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极尖利的匕首,“王爷吩咐,你要有此伤。”

程获沉默着伸出了手。

自他进了襄王府,便一直学着刻意模仿襄王,汤药控制声音,日日在脸上化妆,夜里也不许洗去。待到他身量与襄王相仿,襄王更是使了大夫给他用药,压住他还在不断长高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