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党的打击惨重,他们拼死护住的谍报秘密机要,需要过海送到核心政府,可是途径城市已经被日本和德国的驻扎军包围,凭他们的本事根本无法转移视线,逃出生天。
地下党的阿路曾和关倾结识,如今发来电报求救,他知道,如果是关倾的话肯定有法子,只是不知道关倾愿不愿意把自己的命悬在刀剑上,做如此危险之事。
当然,关倾并不是看重和阿路这段浅薄的缘分,他会第一时间答应,只是知道现在国家的时局有多么刻不容缓。
关倾甚至没有坐下喝杯茶的时间了,他整好外衣,叫上几个亲信,就出了宅门。门前的管家见他向自己递来一封信,说是交给邵苑,就眼望着他火急火燎的大步离去,此时天才刚刚泛起鱼肚白。
邵苑醒的时候,避开下人,自己偷偷去厨房做了一个时辰的桂花糕,一边做一边想,关倾应是喜欢甜些的吧,毕竟以前和他用膳时,他喜食果类,恰好自己也是。
她等的有些犯困,待蒸汽将她的手一烫,才恍觉是大功告成了,于是拖着圆盘就往关倾的屋内跑。叩了叩门,见无人回应,她轻轻将房门推开,所望之处,一片寂静。
也许他是有事出去了,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邵苑想。可是就在方才,她的心像被蜇了一下,总是生起忐忑不安。
管家年纪大了,找到邵苑时还有些气喘吁吁,“邵小姐,少爷天没亮就走了,像是有急事,他叫我把这个给你。”
邵苑听了,手一抖,盘子里头的桂花糕掉出来几块,管家立马上前扶住,笑说:“这桂花糕真香啊,可别浪费啦。”
“……是吗,王管家喜欢的话,送给你们吃吧。我这就回屋里去看信了……”她说的有些失魂落魄。
屋内,她细细回忆着,发现关倾不日前才和她提起过安燕的战事,如今走的这一趟,怕是和此事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他竟会连见自己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可想这其中的岌岌可危。
信中毫无疑问是他的亲笔字,关倾总喜欢在写竖时带上一个小小的钩,按他的话来说,是个坏习惯,但关倾的字从来是锋利却不潦草的,真所谓见字如见人。
信中只有寥寥几句,倒真是把急之一字贯彻到底。
邵苑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