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了口气站到镜子前理了理杂乱的头发,她直接穿上外套和鞋子就出门了。
本来祁舟给她发了基地的地址以后,她是想自己直接过去的,因为这样最节省时间,但祁舟不知道为什么非说要来接她。
虽然他没说原因,电话里的语气也是平平淡淡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但林晚冬随便想想就知道肯定又是安乐这小孩让他这么做的,她是真的很纳闷,这小鬼怎么就这么固执。
刚出单元门,林晚冬一抬头就看见祁舟在花坛旁边安静地站着,他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不像其他男生一样为了装酷总是敞着怀,每次见到他,他总是把拉链拉的死死的直到脖颈,心理学上讲,这是一种强烈的,自我保护的意识。
他就这么笔直地站在那里,像一颗被雪覆盖的松柏,肩膀上的白色雪花和黑色衣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一个人影,一片雪地,自成一幅风景。
林晚冬想要向前迈的腿就定在原地,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她却在心里感慨了千次万次,这人生的真是太好看了。
下一秒,她又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的肤浅,然后抬脚朝他走过去叫了他一声:“祁舟。”
祁舟闻声转过身来与她视线相望。
下下一秒,悄无声息的,路边的灯亮了,淅淅沥沥的白色雪花混着光晕闪着金色。
暖色的光直接打在了祁舟的脸上,清晰地映出了他那双好看的眉目,深邃如海,引人沉沦。
林晚冬咽了咽口水,紧接着心脏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不受控地狂跳,跟那天在面馆一样,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这些天高强度的运动导致的身体无法负荷,因此还特意又去了趟医院。
结果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说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导致的肾上腺素分泌过多。
古人说的没错,食色性也,喜欢美好事物果真是天性如此啊。
“走吧。”
“走吧,走。”林晚冬笑着附和他以试图掩盖自己强烈地心跳声。
然而祁舟看了她一眼,却没挪动脚步。
“走啊。”林晚冬抬眸略带疑惑地问。
“哭了?”他问。
“啊?”林晚冬眨巴着眼莫名道,“没有啊。”
“你眼睛很红。”
“是么。”林晚冬抬手摸了摸眼睛,“可能是因为没睡好吧,昨天晚上做了个不是特别好的梦。”
“不想播就回去,不用勉强。”林晚冬听见他说,“剩下的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