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冬偏头小幅度地撇了下嘴,合着自己还成了你们兄弟俩维系感情的工具人了。
“夏初。”
“又要说什么?”林晚冬心情不算太好,不是她小气,这么明目张胆地利用别人恐怕只有观音菩萨才不生气。
虽然对于安乐,她是愿意照顾的,但主动愿意和被动愿意那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谢谢你。”
?
这人什么毛病?
“你这又唱哪一出?”
“那天晚上对你做的事,我道歉。”
“没……没什么啊,我们刚刚不都说和了,再说我也没在意,关心则乱,我能理解。”
“除了这件事,其他的安乐也跟我说了,谢谢你以前帮他。”
以前?以前什么事?
林晚冬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我的故事里可没这段啊。
不过她还是佯装淡定地回了句:“应该的。”
怕祁舟继续深入聊起这事而露馅,林晚冬赶忙随便转了个话题:“安乐管我叫一声姐姐的,我自然不会不管他,而且你也太小看人了。”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朝祁舟笑了笑:“知道十七年蝉吗,它们数年在泥土中安静蛰伏,只为等待一个夏天,可破土重生的它们也只有短暂的七天生命,能活到第八日的蝉,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生。”
祁舟看着她清亮的瞳孔里闪着细碎的光斑,就像阳光一般炙热恣意。
耳边传来她清脆的笑语:“而我,是一只第八日的蝉。”
他想起年少时陪着安乐看书的时候,安乐曾经指着那本书问他:“哥哥,你说其他的伙伴都死掉了,只有它自己活到了第八天,这只蝉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
他记得他是这么说的:“应该是不幸运的吧,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会很孤独的。”
而他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他没有去想过,也许那不是幸不幸运的问题,而是那只蝉为了能活到第八日,做了多大的努力。
他更没想过,将来的某一天,他会遇见这样的一个人,少女笑的恣意明媚,对他说要做一只第八日的蝉。
应该是幸运的吧,这样的她,就应该看到别人永远看不到的风景。
“这只是褪壳前的阵痛,我是不会被打倒的。”
祁舟收回思绪沉默不语,就在林晚冬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