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他应,然后用汤勺舀了一勺鸡汤放到男人碗里:“先喝点汤。”
面对对方几次三番的自欺欺人,季度言无奈加无语的拧了下眉心,无声的深叹了口气。
“陆北。”他突然放大了音量,语调无比认真道:“我们回不去了。”
这声名字叫的陆北有种欲哭的感觉,这次从两人分开起的头一回。
陆北哽着喉咙垂下头沉默了半晌,才像一条丧家犬似的声音沙哑苦涩问:“真的……不行了了吗?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季度言顿了下回答:“……嗯。”
“是因为早上那个人吗?”
语气沉重的一个问题听得季度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懒得解释。
“你觉得是就是吧。”
“好……我明白了。”
陆北眼眶通红挤出个笑脸,把自己碗里的那点米饭和菜飞快扒进嘴里咀嚼,然后倏地站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出一声响。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他迟疑了下,又含糊艰难说:“……对不起。”
说完在情绪崩溃之前转身大步走出了房子。
陆北走到他开来的摩托旁停顿,红着眼眶如鲠在喉呼吸紊乱急促呼哧了几下,抬手用手指抵住眼角,沾走上面的湿润。
然后深吐了口浊气,骑上车子呼啸而去。
坐在屋内的季度言透过窗户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颤动了下眼睫收回视线,看着一桌子菜愣了良久,这才深吸口气拿起筷子开始索然无味的吃。
陆北回去当晚就因为淋雨感冒发高烧,公司宿舍的同事放假都在外面浪没回来,他心情太差什么都不想管,直接钻被窝里就开始逃避似的睡觉。
就这样连着旷了几天班,好在同宿舍的舍友帮他跟上级请了病假。
在他颓丧的这几天奕闵还上门找他闹腾过,说什么只要他愿意回心转意,陆北他妈就松口让他回去,威逼利诱的想让他妥协。
最终结果就是被陆北赤红着眼,窝火暴躁的赶了出去。
一日午后,陆北宿舍的门被敲响。
他胡子拉碴顶着一头乱糟糟得头发从床上下来,以为又是哪个同事忘带钥匙。
打开门看到来人却有点意外,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卫云敬,黝黑的眸子里全是敌意,对峙的信息素也开始释放出来。
卫云敬标配的黑衬衫敞开了两粒纽扣,看着斯文又随性,他丝毫不恼推了下眼镜,勾唇道:“不请我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