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廖音思忖片刻,“那我问他试试。主要我也不想逼着他答应自己心里不情愿的事。”
“这我知道。如果不是真的重要,我也不愿意开口让你为难。”
他跟季韶关系那个样,肯答应下来,这事就算是成功了一半。纪寒景稍微松了口气。
“他开什么条件都成。我认真的啊狗子,这事儿你要是能帮我办成了,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帮你。真的,插//我两刀都行。”
江廖音没跟平时一样顺着接话贫嘴开玩笑。主要是这人的语气实在很认真,不像开玩笑。
他握着手机停顿了会儿,才说,“就为了一部戏,你这么求我?祁燃知道吗?”
话里话外,似乎在为自己兄弟感到不值得。
“这可是我哥人生中第一部 戏。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当然得尽全力,不能让他留下任何遗憾。”
纪寒景笑了笑,“他不知道。可谁让我喜欢他呢。”
因为喜欢他,所以想给他最好的。能做的都要为他做。
江廖音被这几句说动了。
“再说这也不算什么啊。想想你能为季韶做到什么地步,易地而处就很好理解了吧。”
该来的还是来了。纪寒景得到承诺放下了心,正经不过两句画风又开始跑偏,“你原先谁都不爱搭理的人,为了他还不是天南地北哈巴狗似的追着伺候?”
“哦。你就是这么求一哈巴狗帮你办事的?”
“别。我有眼无珠,您老人家是贵宾犬还不行么。”
“滚啊。”
浴室那边的动静不知何时结束了。江廖音竖起耳朵听了听,挂掉电话,“我再想想,过几天给你消息。”
这时候还有更要紧的事得做。他快速洗漱准备完,跑去前一天住的房间关门关窗。往血管里推了一支催导剂后在床上乖巧躺平,努力扩散信息素填满整个房间。
等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听见季韶站在外面敲了敲门。
江廖音心里暗爽,故作不知,“干嘛。”
季韶推开门,一瞬间迎面扑来的薄荷香气如同一个宽厚的拥抱。
他站在门边偷偷吸了两口,才说,“一起睡啊?”
谁能拒绝得了呢。
江廖音预谋得逞,开心地拍床,“快来!”
“……”
晚上睡觉前,他把纪寒景拜托的事在脑海里转了两遍,始终在说与不说之间纠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