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蜂蜜水会好一些。”
对上她眼底的血丝,池衿衿的手颤了下,本就复杂的情绪更是像细密的蛛网缠在一起,无法言说有多难受,但终归还是那一份担心占了上风。
她的目光很认真也很专注,眼里的关心也很明显,昔日的清冷似乎在两人婚后开始融化,转化成了丝丝缕缕的温柔。
看着那张曾经爱入骨髓却也带给她无比屈辱的脸,霍丞幽黑的眼眸暗了几个度,她下颚僵硬地侧过身,残留于喉的烈酒熏着鼻腔时刻提醒她清醒,垂在两侧的拳头不自觉地收紧。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疏离和距离。
“不用了,谢谢。”
霍丞往旁边多迈了一步,从她旁边经过,脸色平静地大步往次卧走去,只是那用力握紧的手指死死掐着掌心。
被拒绝的池衿衿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就垂下期待的明眸,其实她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
樱红的唇瓣扬了抹苦涩的弧度,眸光怔怔地看着玻璃杯里清冽甘甜的液体。
……
在酒店并没有休息好的霍丞一进房间就靠在了床头休憩,房内弥漫着她喜欢的蜜桃味的空气清新剂,次卧虽没有主卧那么大,但设备还是齐全的。
躺在床上,窗帘外的天色已经亮了,霍丞阖了阖眼睡不着,此时的她介于清醒和困乏这两种状态的临界状态很是难熬。
特别还是喝了酒的缘故,昨晚喝得有些多,喉咙还是火辣辣,灼痛的厉害。
被爷爷打的那一边脸也是红肿得厉害。
精神和身体都达到了极限。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唯一一次这般还是分手那两晚,前一晚一夜未眠,后一晚淋雨发了高烧。
那无疑都是她人生最低谷的时刻。
鼻腔发出一声微弱的鼻息,她看着窗外马上要大亮的天出神,还是一样的难熬。
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同样一宿未眠的池衿衿握着玻璃杯和用毛巾拿了一块冰袋进来。
她身形纤细,由于她腹中的宝宝还未满一月,所以还没显怀。
听到动静,霍丞偏头看向那个闯入者,只是已经很疲惫的眸看不出有任何的其他情绪,除了累还是累。
喉咙的不舒服,让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反抗累了,终究还是精疲力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