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画的墙有二十平,他一个人要搞太久,免不了叫个朋友过来打下手。关潼早准备好了彩漆和工具,就等他说什么时候出发集合,“知道啦,我地铁过去半个小时到。”
“打车过来,给你报销。”睡过头了让人家姑娘等半天,多少是有点不好意思,“杨枝甘露喝吗?给你带一杯。”
“喝!”
填饱肚子后出门,路过玄关时,他瞥了眼贴在墙上有些褪色的量尺。时淮买下这里时他还在上初中,正是长个儿的时候,每次过来住都喜欢站在这量身高,长个一两厘米都很有成就感,刻度上已经被标了十几道。
上大学之后基本都住在宿舍,来这里住的时候不多。他背靠着墙站直拍了张照。
【我183了!】
【马上就能跟你一样高了】
【把鞋脱了重新量】
【……】
【现在是多少?】
应允不情不愿地回复。
【178】
【乖】
【今天穿的哪双鞋?底这么厚】
靠。
应允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愤愤地穿好鞋正要抬脚走人,才想起自己忘了问车钥匙在哪。
手机又在他兜里震动。
【车钥匙在床头柜抽屉里】
“呃……”时间卡得恰到好处。
应允认命地回去拿。
他六岁才有哥哥,上个月刚过完二十岁生日。迄今为止,人生中有百分之七十的时间都在受到他哥的制裁。
今天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