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觉得奇怪，顾秋嗯了一声，“没事，我走神了。”

“走什么神？是不是怕从彤姐知道了？”白若兰笑了起来，不过她很快就感觉到，顾秋的沉重，“你是不是有心事？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

顾秋说没有。

白若兰不信，“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顾秋道，“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好吧，你也早点睡。”

白若兰的声音，跟以前完全不一样。顾秋嗯了声，可她却没有挂电话，白若兰道：“怎么还不挂电话？”

顾秋笑了下，“晚安。”

离左安邦回宁德还有二个小时左右，顾秋看着表，也没有催促下面的人。

叶世林呢，在外面守着，也没有进来，只听到他不断地打电话。

这个晚上，宁雪虹同样无眠。

她也坐在办公室，问齐雨，“那边有消息了吗？”

齐雨摇头，“要不要催一下？”

“不用了！”

宁雪虹道，“给我倒杯水吧！”

齐雨给她泡了杯上好的铁观音。

咚——咚——凌晨两点了，外面下起了雪。

寒风呼呼的刮，飞雪连天，大地一片苍茫。

小谭早就和司机一道，守候在机场。

看到这场雪，小谭暗吸了一口凉气。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下起雪来了？还好，飞机已经降落，要是晚一点，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从机场到宁德，还需要一个多小时，下雪了，可能要更慢一点。

小谭有些庆幸，老板能够及时赶回来。他真的很担心，如果老板再晚几天，纪委的人会不会查到自己头上。

纪委宾馆的房间里，万先进也一宿没睡，他不知道左安邦什么时候回来。

看到外面下雪，他的心都凉了。

下雪了，说明航班要改时间，现在他越发有些担心，因为顾秋给他提了醒，哪些方面是他的弱点和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