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熙是我的朋友。”
曲朔风按了按眉心,不再多言。
“陆熙很好,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江秋白不愿意曲朔风误解自己的朋友。
曲朔风看着江秋白,心道,全世界只有他家这个傻子,相信陆熙是真的遗世独立小可怜。
“你手怎么了?”曲朔风蹙眉看向江秋白胡乱用纱布裹起来的手指。
江秋白露出刚才一直放在身侧的左手:“晚上切水果不小心划伤了。”
曲朔风拿出电视柜下的药箱,递给江秋白一个创可贴。
“药箱在这里吗?我刚才找半天都没看见。”江秋白惊讶道。
“长那么大眼睛干嘛用,装饰吗?”曲朔风没好气道。
曲朔风想要帮江秋白贴上创可贴,被江秋白先一步拿过去裹上:“你动作好慢啊。”
曲朔风表情变了变,又是这样,温情轻易被打破,江秋白似乎一点也不需要他。
“我头有点疼,先去睡了。”曲朔风道。
等江秋白走进卧室时,曲朔风已经睡下。
江秋白借着月光看向曲朔风的脸,似乎与从前没有什么差别。
曲朔风一直以为他们的初遇是在大一开学那天,其实,江秋白在很久之前就见过他。
曲朔风总是忘记,他与江秋白其实是高中同学。
像曲朔风这样家世好、长得好、成绩也好的人,理所当然成为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他轻而易举吸引了很多人,也包括江秋白。
十六岁时,江秋白发觉自己对曲朔风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
当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在讨论学校哪个女孩更漂亮时,江秋白满脑子都是曲朔风在操场上奔跑的身影。
江秋白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安静的夜里有些明显。
他躺到床的另一边,往曲朔风的怀里滚了滚,寻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不舒服。
“宝贝,怎么不睡觉?”曲朔风闭着眼说,“再闹我就要收拾你了。”
江秋白想起来,曲朔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江秋白把头埋进曲朔风怀里,低声撒娇:“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