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我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高邦毅说。
“跟我说有什么用啊,你要说道歉说对不起的是我的朋友顾旭春。他现在身体到处都是伤,刚才我给他打电话,他连一点责怪你们都没有,可见别人的心是多么的能够包容,多么有涵养。你要知道他是一名孤儿,而且没有读过多少书,与你一个大学生比起来,他家庭背景、经济条件、文化程度比你差多了,但是别人有一样不比你差,就是做人,你与他比真是差得天远!”
我说这番话就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他无地自容。
他可能在电话那头已经双手掩面,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不出来。他惭愧地说:“小琴,我明天同你去赔礼道歉。”
“明天早上我打你电话,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晚安!”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早晨七点我便给高邦毅打电话,叫他一块去。见到他的时候,他低着头,显得无地自容,瞅了我一眼后又低下了头。
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下了车后我说:“去市场买点水果。”
我们在市场里买了一大堆水果,钱全部是由他出的,他也没有讲什么。
到达旭春住的地方时,是丁纬给我们开的门,他说:“小詹,这么早呀?”
“来看旭春呀,他起来了吗?”
“他坐在床上呢。”丁纬说,“旭春,你朋友詹小琴来看你了。”
我走进房间,见他额头上肿了好大一块,左嘴角和鼻孔上有血迹,我一下就哭了出来:“旭春,你好些了吗?”
“好一些了。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他的语气有些无力。
“我想见到你啊,”我这时全然不顾旁边的高邦毅和丁纬,一把扑到他的怀里,喃喃地说:“你哪儿疼,我给你揉揉。”
“别这样,小琴,有人呢。”他在我耳边细语。
我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立即坐到床沿,对旭春说:“昨天他打了你让我给骂了一顿,他知道自己错了,今天买了些水果特意来向你赔礼道歉。”
我用眼神示意高邦毅向旭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