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后第二天,皇上终于转醒。
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了日思夜想的人。
她同他笑,说明白了他的好。
只是他仍旧回味着梦的时候,却发现身处异处。
“朕在哪?”
四面荒凉。
“朕在哪?”
无人回应。
院子里处处荒草,没有一个人服侍。
皇上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可周围的一切过于真实。
他跌跌撞撞想要跑出门去。
门被紧锁。
他大力去拍门,引得自己一阵头痛不已。
半晌,门外终于有了脚步 声。
门没有开,门外只有话语声传过来。
“这是先太子病逝的行宫,太子殿下吩咐,皇上就在此养病吧。”
皇上震惊,可头疼让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逆子!孽障!他篡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的人呢?朕的皇位呢?朕的天下呢?”
外面的人始终言语平淡。
“太子殿下让奴才给皇上传一句话。”
“什么话?”
外面的人略略顿了一下,继而说道:
“无药无医,自生自灭。”
皇上仿佛被射穿了头。
头疼得不行,他大叫着向后看去,荒凉长满了草的院子。
原来这是当年自己的长子先太子,无药无医、自生自灭的地方……
赵凛听了封禁的行宫的传话,冷笑了一声,没有任何评论言语。
他站在寝殿廊下,竹林里吹来的风有一丝丝清凉。
可赵凛还是静不下心来。
皇上都已经醒了,为何他的阿娴还没醒?
任太医说她同样吸入了大量的何情薄炙香,靠着痛惜才保持了清醒,可却因为受伤出了许多血,身子羸弱。撑不住了。
赵凛几乎不敢去想昨日的惊心动魄。
阿娴竟然铤而走险地与皇上一道熏了何情薄的炙香。
她又在被秦玉紫挟持的时候,言语激怒秦玉紫令其疯魔。
她比他想像的可要胆大多了!
赵凛一阵头晕,心想待她醒了,要好生数落她。
可她什么时候能醒?
赵凛叹气,转身向寝殿走去,给她打打扇,暑热委实过于厉害。
可殿内却传来了悉悉率率的声音。
赵凛一怔,连忙撩了帘子进了寝殿。
寝殿里有清幽几不可闻的何情薄的香气。
非是奇异的炙香,只是挂在床边的香囊。
可赵凛向床边看了过去,心神有一刻出窍。
床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中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