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出结果,江念期就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最后还是把这违和感给放下了。

    她满不在乎地牵着沈调的手往酒店里头走,快到前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转头问道:“调哥你带身份证了吗?”

    于是他从兜里掏出身份证递给江念期。

    接过他身份证让前台登记的时候,江念期看他这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憋了一口气。

    “合着你就在这蹲我呢?都盘算好了是吧?”

    他倒是没说什么,两人一块进电梯刷卡等着楼层上升时,他冷不丁地突然开口说道:“这算是我们第一次开房。”

    江念期心里一紧,捏着他手指的关节用了用力。

    可是她又想到这人是沈调,跟他都谈了一年恋爱了,反正横竖也都是安全的,就跟在他家里头也没什么区别。

    于是第一次和男生一块出来开房的刺激感总算被压下去了一些。

    “是第一次又怎样?你难道还有什么想法吗?”江念期甩了一下他的手,侧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线条流畅的下颚,心里在冒出怎么能这么好看的感慨的同时,还忍不住想听听他现在是怎么想的。

    “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你有什么想法?”他没有回答江念期提出的问题,反而还丢了个烫手山芋出来。

    江念期一愣神,心里寻思道这有什么关联吗?她第一次去沈调家,那肯定就是不好意思跟害羞呗!

    可这又不是她家,这里是酒店客房啊……难不成她调哥害羞了?

    江念期没忍住走到前面去伸手揉搓了一下他这张帅脸,嘿嘿笑道:“怎么着,你害羞啦?”

    沈调定定地看着她,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江念期被晾在那里,心里跑了一溜草泥马,开始寻思起自己说的话里头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正想开口呢,电梯就到楼层了。

    两人还是先走了出来,她戳了一下沈调,非是想从他这里问出一个答案来。

    “倒是说啊,你什么想法呢?”江念期边走边盯着他,他咳嗽了两下,声音在封闭式的走廊里压低了却依然很有穿透力。

    “你还记得那天来我家,后来做了什么吗?”

    “……”江念期看了他一会,脸红着转过了头,他倒是很自然地帮她说了下去,“来我家之前你拉着我在街上逛了一圈,是个挂着住宿招牌的都要指点一下说要不就去那吧你不介意在七十一晚的小旅馆失身。”

    “卧槽沈调你够了别提那些了成吗那都是我黑历史!我就逗你呢你看不出来吗?”

    “后来晃到晚上两点多,你晃了几圈总算晃到一家酒店,说是让我进去看看,觉得可以就开好房,你稍后就到。然后我就进去看好,开了房等你,结果你死活不肯上来。”

    “……”

    “我下来拎你的时候,就看见你满脸通红地蹲在酒店门口,还没跟你说上话,你哇的就哭了,然后我就带你回家了。”

    他说完这段的时候,江念期正好掏出房卡来开门,她心跳如雷,脸上也烧的滚烫。

    “就……哈哈。”她干笑两声,把房卡插上,然后直接把能摸到的所有开关全都给打开了。

    “你刚刚为什么在楼下跟我说,你尺度很大,喜欢特别黄的?”

    “……”

    拘束了两秒,江念期马上端出了一副有朋自远方来不要和我客气的模样,伸手指了指床和沙发还有那边的椅子。

    “那儿,那,还有那,都随便坐,不要客气,对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喝可乐?我这还有炸鸡和蛋挞,鸡肉卷也还有一个。”

    沈调还是摇头,也没有过去坐,只是盯着她,一直看。

    江念期被他看得腿软,总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被他压腿干了,她迈出一步的时候感觉路都是飘着的,第二步才总算是走的真切一点。

    “调哥你别这样盯着我看行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江念期把自己买的吃的都放在了桌子上,伸手搓了搓两只胳膊,恨不得顶着秋老虎的烘烤把制热给开了。

    “你说句话吧,这样真的怪渗人的!”江念期瞪了他一眼,然后摘下帽子扔到一边,拿起遥控器想把电视给开了,“那我放个电视看看吧。”

    江念期没摆弄过这房里的电视,等待机缓过来的时候,她闻到了沈调的味道,接着整个人都被他给抱到怀里,绰绰有余。

    他用下巴蹭着她的发顶,一手揽过她的胳膊,一手直接压在她饱满的乳房上来回揉按。

    “别看了。”他微张着嘴对她耳洞吐气,霎时所有的气氛就都变了个样。

    就在江念期觉得痒想要伸手去推他的时候,他又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廓,细细舔着,用后面的犬齿耐心嗑咬,喃喃低语道:“来开房的,你开这么多灯做什么?”

    “开,开房怎么了,开房就不能来睡觉吗?”江念期说话时声音都在抖,她就明知身后那位是她谁,可还是不把他当自己人看,明明在他家的时候,她可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过外人。

    “对啊。”他隔着那层薄薄的背心揉了揉,然后又将手给探进了她的内衣里,轻轻抚摸着:“我来睡觉,你开这么多灯做什么?难道就喜欢亮点的?”

    沈调在嗅她的颈项,江念期感觉自己现在都快窒息了,浑身都绷的跟块石头一样,几乎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少年的指尖在她胸前肆意,雪白的乳肉被流沙般的捏起落下,他的手还在一点点往里爬,直到触到尚且柔软着的乳头,没捏上两下,就硬了。

    江念期没控制住,然后就满脸通红的死死咬住了嘴唇,生怕自己再喊出来,她连躲都不敢躲,就站在那里乖乖地被沈调边舔脖子边揉奶子。

    沈调也没嫌她床上反应总跟块木头一样的,很快就对她起了性欲,他的吻在她嘴唇和舌头上流连的更加夸张和狂野,全程都是他在翻搅舔动她的舌头。

    他左手把她的乳房连着乳头一块从衣服里捞出来边按边揉,右手伸进她的裤头里,往下去摸她的下体,手指灵活极了,边摩擦她的阴蒂,边用修剪整齐的指甲来回左右剐蹭,弄得她痒得只想扭动叫喘。

    “你奶到底是怎么给自己揉这么大的?”刚吻罢休,他就又说起骚话来撩拨她,江念期心里真就只想边叫边跑,避免自己被他给狼吞虎咽下去。

    因为沈调这时候提的好些问题她都听不入耳,这哪里是她男神,这简直就是低俗又色情的臭男人!就那种,那种特别不要脸的……什么要不要鸡巴插你逼里……啊!她真的想到就想去撞墙!

    “……别说,说就不做了。”江念期哑着嗓子想推开他摆脱那种颤栗感,可她手都软的不行,没几下就被他给推到床边。

    她死活都不敢就这么倒床上去了,可是又躲不掉,只能就半推半就的抬手让他给脱了小黑背心,解了胸罩,乳头整个都被他给含进了嘴里。

    他会舔出声音,舔几下就开始吸,江念期自己能感觉到他舌头动的有多活,乳房就像颗糖一样被他含在嘴里。

    她实在是想说点什么,就比如别弄得这样色情,简单一点,摸一摸再揉一揉直接上这不就够了吗?不就是两个奶子他有没有必要玩出这么多花样来,她腿都软了好久了!

    而且最让江念期想哭的是,沈调现在这么对她,很容易会让她想起过去的事。

    以前,其实也就是最开始的几次,他上自己的时候表现很不简单,他要骂人,不是那种你爹死了你妈炸了的格式,是那种骂……特别羞辱人的骂,说她骚浪荡。

    一开始听他从嘴里说出她骚逼怎么这么爱流水的时候,江念期直接睁大眼睛哭了,她看着沈调,发现他面色平平,除了有点喘以外,神色跟以往没有半点区别。

    她真是鼓足了少女心来抽泣着问他哪里就骚了爱流水了,然后他就让她自己听下面操出来的水声,水声越大他干更凶,听得江念期只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羞耻度max差点没咬舌自尽。

    所以最开始那几次沈调每回上她都像在强奸似的,江念期老会因为他说脏话被说哭,她真的听不得这些话,就好像沈调也跟着学校那些人羞辱起她来一样。

    她特别害怕自己真的就是他说的那种人,又骚又浪的,要是在沈调这里把这个名声给接了,那以后她的耳朵在外面估计也要死活不禁事了。

    后来她怕的都不敢去他家了,于是沈调就把那习惯给改了。

    除了最开始几次比较超尺度以外,之后每一次沈调都跟她按部就班的走经典模式,上床除了低喘和问她痛不痛这样可以吗以外,他不说别的,就连爽不爽都不问。

    可是再后来吧,江念期想,她大概是成长了,毕竟人都会长大,每次被沈调搞,她看着自己身上这人特有礼貌又特讲道理的样子,都会忍不住幻想他对自己来点粗的狠的,真的就让他绑起来操都行。

    她是真的馋他身子,不想再继续这样双方都维持在一个安全区内,放着那么多新鲜领域不去尝试,一直都固步自封不敢前进。

    可她又是沈调舔狗,做的时候盯着他脸的或者身体多看几眼都能让自己湿的更厉害的那种,被他这么普通的搞时只要一想到插在她里面的人是沈调,她就已经心跳超速了,要是再跟他多要求什么,她真的要受不了的死在床上。

    思来想去,她就想了个辙,自己先去找部觉得合适的小黄片,然后让沈调照着弄什么的……简直绝了想想都要流口水。

    可如果是照着眼下这样的情况来的话,她已经开始产生危机感了。

    前戏开展的过于暧昧,江念期隐隐嗅到了他天性的味道。

    她发现她无论如何也都劝服不了自己去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生性冷淡的男神其实是个生性本淫的人。

    江念期这才发现自己真的一直都挺为难他的。

    他明明不想要人设,但是为了维护她那颗少女心对他产生的幻想,硬是每次都……演得跟真的一样。

    可这能怎么办?她就是特别喜欢那个每次都能让她产生温柔总是冷里好的错觉的沈调啊。

    他不能太冷了不能太温柔了,当然他也不能一点都不冷,更不能一点也不温柔,要差不多的冷,差不多的温柔,这两者都得赶到刚刚好能让她欲罢不能的程度……

    她知道自己大概是疯了,她想去相信世界上刚好天然的就有一个这样的人,还刚好就被她给遇见了。

    江念期被他用手指摸湿然后压到床上去的时候,抬眼看着他的脸,少年的眼睑微垂着,睫毛在颤抖,呼吸有点凌乱。

    她抬腿夹住了他的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让他和自己接吻,在吻的难舍难分时,他蹭了她那里几下,然后撕开安全套戴上了。

    “你为什么总是戴套?”他好久没开口说话了,江念期有点心疼起刚又被禁言的他,这跟她突然怀疑自己大概是只假舔狗有关。

    她不太能忍得了床上爱说脏话的男神,但男神却能忍得了平时爱说脏话的她,甚至还容忍她在他床上吃百分百会掉渣的东西,宁愿事后换三件套也从来没凶过她半句。

    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很好,江念期也想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可她不敢信了自己的想像,毕竟铁证是沈调永远都把成绩看的比她重要,但她完全可以为了沈调放弃自己现在手里握着的一切……除了床上对她说脏话这点以外?唉,大概吧,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放弃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总之不管是矫情也好,还是希望有人来喜欢也好,终归都是要有个度的。

    懂进退,知分寸,才不至于丢了原有的东西。

    沈调没说话,于是江念期又开口了,“我吃过短效避孕药,你可以不戴套。”

    他顿了一下,眼神认真地伸出食指,按在了她的下嘴唇上面,“你傻了?”

    “……啊?”

    “这种情况下得妇科病的可能性会小一点,就你在学校的处境,要是被人知道去医院看妇科了,那些女生要怎么在背后嚼你?我觉得她们能生吞了你。”

    江念期盯着他的眼睛看着,心里那堆一直都莫名其妙的情绪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没过一会眼前就起雾了,她无声地抬手挡住脸侧过去,小声呐呐道:“调哥,对不起。”

    他没说话,把她给捞着抱住,然后找到她湿润的洞口把阴茎给慢慢送了进去,用她往日里最适应的速度频率压在她身上来回抽送着。

    她哽咽着喘了起来,但绝大多数时候,眼泪都被他给舔走了。

    心灵上感觉到的安抚几乎让她全程都是漂浮着的,这次即将结束时,她迎来了十分强烈的性高潮,和以往的每一次都有些不同。

    非要把那种感觉进行描述的话,江念期觉得那应该是:如果可以,她真想融了自己跟他缠在一起,不管他心里在兜什么圈子,总之他就是她的。

    哪里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