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掌控(H)

    任令曦居高临下压住贺云朝,身下的人热气翻腾,她几乎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他的体温。

    贺云朝喘息中看着黑暗中的她,轻哂:“抱歉……”随即无奈地抬手挡住眼眶,“你先……下去。”

    “嗯?”

    “我去外面……沙发睡。”

    他是认真的,推开她打算起身。

    哪知起身到一半的男人就被任令曦一把按回床上,身体与床塌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嘭响。

    “撩了就走,我可没答应。”

    贺云朝错愕地被她双手压在身侧,喘息声更甚。

    “还需要吃药吗,还是这样做也可以?”

    贺云朝哭笑不得,“……是硬的。”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她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抚上贺云朝身下——

    手中的阴茎因为她的抚触而跳动,她的心也因为那个尺寸陡得一跳。

    “我是……想问你现在这样状况能不能做,你之前不是说吃那个药得尽量让自己不要太亢奋?”

    “那是不要……纵欲……可是现在已经发情了,控制不——唔。”

    贺云朝解释到一半,任令曦就俯身吻住他。

    她哪里还管他后半段说什么,反正听到“可是”就知道,现在的情况做就是了。

    她的后颈隐隐发热,早就被贺云朝的信息素勾得心猿意马,下手前多问两句已经是对他的最大尊重。

    舌头在贺云朝说话的间隙就伸了进去,她跨坐在他腰侧,腿心与他裆部的高耸全然贴合,严丝合缝。

    只是感受性器的契合,刚才心里涌动的焦灼感就减轻了几分。

    压住他的双手岔开,将贺云朝十指紧扣。

    她一边用舌头搅弄贺云朝的口腔,一边前后耸动腰胯,骑乘似的蹭弄他隆起的阴茎,上下的频率逐渐同步,贺云朝的溢出的喘息也被她吞吃干净。

    任令曦忽然觉得,这一刻失控的好像是她。

    连日来两人一直都只能在时越眼皮子底下偷情,做也不能做,连爱抚也不痛快,不止是贺云朝,她同样压抑得厉害,有需求的又不只是男人。

    现在做爱也是为了平复他的易感症状,顺理成章,不是吗?

    他的身体好热。

    任令曦放肆翻搅着口中贺云朝滚烫的舌,一只手抚上他T恤下摆,沿着贺云朝的马甲线游走抚摸。

    连日来虚弱的身躯并没有影响他肌肉紧实,每一寸线条依然有力,从腹肌到胸肌,随着两人的律动和呼吸起伏,摸起来就令她口干舌燥。

    这么想的自己又忍不住含吮起口中的舌头,攫取他的口津。

    贺云朝现在是真的外强中干,明明想要上位颠倒攻势,可是挣了两次都没从她的钳制下起来,一下又一下被推回床榻上。

    唇舌未分,她先不禁发出笑声。

    “你可以叫。”

    “唔……?”

    “叫救命……”任令曦含糊不清地缠着他的舌搅动湿滑的舌尖,顿了一会儿又道,“不然你今天只能在下面——被Omega压。”

    低喘的热气扑在她唇面,他热得发烫,想吻回去,却被她故意退开,重新跌落回床铺。

    “任令曦!”

    “这时候很有力气呀,小云朝。”任令曦歪过头,忽然伸手将床边的台灯扭开。

    灯光骤亮,贺云朝一时无法适应,皱眉连连眨眼。

    任令曦遮住了他的眼睛。

    “……就想看看你。”

    暖金色的灯辉沿着贺云朝唇沿镀边,他半张脸都被灯光染亮。

    手掌遮住了眉眼,突出的是他高挺的鼻尖,翕动的鼻翼,和因为急促呼吸而微张的唇瓣。男人的唇单薄,唇线明晰,有一种冷冽的利落感,却在此刻因为喘息而颤栗,灯色下竟然有几分可谓之性感的诱惑。

    她终于知道,男人看女人时那种想把人吃掉的形容并不夸张,原来换个角度,她也一样。

    腺体已经因为两人咫尺间贺云朝散发的信息素而炙热,她不禁咬上了他的唇。

    他好香,现在连口中都仿佛是Alpha信息素的香气,她完全无法抵抗也不想抵抗,放任自己沉浸在情欲里,去品尝一个无力反抗的Alpha,此刻贺云朝只能任她为所欲为,以往的强势丁点不剩,像是祭台上被贡献的祭品。

    祭品。

    任令曦想起那一夜贺云朝差点就要以这副身躯,送给黑米佤的长老做祭品交配,还想起长老小屋里那个少女提出的交易,她一股无名火就涌上来,连带着吻咬他的动作都粗鲁许多。

    明明是她的Alpha,她的。

    他们都结成番了,其他人凭什么惦记?

    “唔——”贺云朝吃痛的呼声被她吞咽,两条舌头重新陷入胡搅蛮缠。

    又是一个吻干柴烈火搅弄过激,贺云朝的手下意识抱上她,两人身躯紧贴,几乎要紧拥成一个人。

    任令曦在他T恤下的手再度开始游弋,忽然掐住了他胸前微微凸起的小粒。

    贺云朝颤了一下。

    她松开他的唇,沿着下巴啄吻。

    这几天瓦垄大峡谷求生,他还长出了短须,老实说,比起之前看起来还能装年下的脸,有胡髯的贺云朝,才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除了接吻的时候她真的不喜欢,和他抱怨了几次。所以这一刻当她吻上贺云朝下颌却失去了连日来的熟悉触感时,她突然意识到,他刮胡子了。

    看起来又像是初见时那个小菜鸟,现在还受了伤生了病,让她不免心生怜爱。

    只是也许没有趁手的工具,这胡子剃得不干净,她唇面还能感觉到隐隐的胡渣。

    她张嘴咬了口贺云朝的下巴,像是惩罚。

    他大喘了一口气。

    压抑不下被挑逗起来的欲望,贺云朝的手也急切探入她的睡衣,罩住了她光裸的胸。

    任令曦捻动贺云朝胸口的栗色,贺云朝靠大手整个儿包住她的奶子,下一秒纵情搓揉,像是以牙还牙。

    任令曦一点点发情的身体此刻非常敏感,一边吻一边弓起腰身躲避他的手,唇舌下滑到了他的喉结,咬上那块凸起的软骨,又吮又吸。

    “唔……”无处可躲的贺云朝颈部后仰,反而暴露出更明显的喉结,同时大掌紧握她的乳房,将两团奶白发泄似地用力揉弄,身上仅有的那么一点力气,全都集中在了这上面,白花花的软肉在他掌中被蹂躏变化成各种形状。

    男人炙烫的手的熨在乳房上,掌心压实乳粒,带给她别样快感,任令曦下意识松开了他的喉结,一声惬意低吟。

    耳边是贺云朝在亢奋间不断喃喃她的名字,沙哑的嗓音摩挲她的耳道,馥郁的山海信息素涌动,她被贺云朝全方位包裹,恍惚中沉入更澎湃起伏的欲海。

    几乎是本能地,她的唇舌顺着贺云朝颈线下滑,一路舔吻到了他胸前,隔着还散发出阳光暖香的T恤棉料,含住了那小小的凸起,咬上一口便洇湿了T恤。

    另一只捻动的手用力掐弄乳尖,贺云朝的腰身霎时挺了起来。

    他爽麻又难耐地剧烈挣扎,手中几乎是下意识将这股酥麻劲全都加诸到了她身上,一双手狠狠抓握她双乳,一样捻掐她已经硬成小石子的乳头,感受那两团软白在自己的掌心融化,他喘息似乎压抑成了低吼,想要她,又不得发泄,想要翻身作主,又难以动弹。

    她同样感受到吃痛的酥爽,报复的手一把拉起了贺云朝的T恤,红唇毫无隔阂地含住了贺云朝的乳尖,蓦地一阵用力吸吮。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贺云朝呻吟,不是喘息,是呻吟。

    会让她兴奋。

    和她在床上偶尔娇脆的声线不同,是一个男性荷尔蒙动情的宣泄,磁性的声线裹挟着汹涌欲望,色气有如实质牵引她的心跳。

    身体因为贺云朝的信息素,开始像他一般燃烧沸腾,驱使她进攻。

    口中的含吮在她愈发失控下变质,令曦啃咬口中硬挺的乳头,那只原先拈掐他另一边乳尖的手往下滑去,探入他的下身。

    握住,抚弄,捋动,捻揉。

    上下齐开弓,Alpha易感状态爆棚的身子哪里能撑得住他Omega的这样玩弄?

    他不断挺腰,想要躲避这不被自我掌控的快感,但命脉由她掌握,葱白指腹揉上铃口,他只能体会全身的血液向小腹急遽汇流,高涨的热流在为阴茎充血,那根肉器上的虬结的青筋贲张,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她突然按住了马眼。

    已经到了顶端的爆发戛然而止。

    “再等一下。”任令曦沉溺在他的反应里,体内的快意隐约与他同频,此刻同样意乱情迷,做出了不像她的举动。

    而他要疯了。

    “……让我……射……”

    贺云朝急喘中告饶。

    灯下,他眼中湿润,按捺不住弓起了上半身,将下半身深深杵进她掌心,渴望她给予自由。

    粗喘声回荡在这间屋子里。

    “……哈……不行……曦曦……”

    连鼻息都变得粗重。

    “求你……”

    他的喉结不住滚动,眼尾蕴着潮红。

    任令曦吻了他的胸口一记,直起身,身下男人被掀起上衣的腹肌快速起伏,波浪从人鱼线漫延到胸肋间,而手中她握住的性器,在极致亢奋下高昂充胀,她一手根本圈不住,掌心能感受到阴茎充血的搏动,怦、怦——蓄势待发,濒临崩溃。

    贺云朝望向她,目色渴求。

    黏稠的眼神交汇纠缠,她几乎要因为他的眼神酥软。

    想要他。

    她无比清晰地涌出这个念头。

    小苍兰香顷刻浓郁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