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酒店浴室里,黏稠的吮吻声清晰可辨。
    因为打着石膏的关系,钟灵移动不开,姜澈主动靠过来站到了她身侧,俯身回应她的吻,镜子里钟灵的双手勾在姜澈颈后,而姜澈的手伴随着两人逐渐升温的吻轻轻在她背上摩挲,每次触碰都能感觉到钟灵的身体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颤栗。
    一吻绵长作罢,分开的两个人额抵着额,方寸间呼吸交融。
    “你好敏感,姐姐。”姜澈深深吁了一口气,耳根已经一片通红却还不忘笑她。
    钟灵当然不认:“就你?我还不至于。”
    这种挑战男人尊严的话通常很容易激起男性的斗志,尤其对方还只是一个十八岁年轻气盛的小子,就算姜澈比同龄人早熟许多也不能忍。
    他偏头报复性地咬了她的下唇一口:“一个吻就气喘吁吁还发抖的人又不是我。”
    钟灵吃痛,更不肯顺着他了:“姜澈你的吻技烂死了——”
    说完一仰头覆上唇,两个人重新交缠到了一起。
    “烂死了你还亲……唔。”
    她堵上他说话的口,“闭嘴……好好学……”
    双方都像是要证明自己一般不肯认输,一个吻而已都仿佛天雷勾地火千回百转,镜中的两个人进退攻守拉扯得有来有回,吧台椅随着两人的动作与地板时不时刮擦出暧昧声响。
    已经不知道身处哪里,什么时间,应该做什么了,钟灵吻得浑浑噩噩,大脑缺氧,只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弟弟,而他的舌头还在她自己口中搅弄。姜澈的身形乍看起来高高瘦瘦,可是摸上去才知道和想象的根本不一样,他肌肉结实,肩宽背阔,大概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完了,她就不懂,当初那个只会摆臭屁脸的弟弟,如今为什么每一处都要长在她的g点上,就像是为了迎合她而生,成为完美嵌入她的另一半。
    “疼。”钟灵的扭曲思想被胸口突如其来的微小痛感打断,她匆忙松开姜澈,低头只见自己胸前的乳头已经硬实得不像话,圆圆的两粒红实就在刚才因为太过敏感,和姜澈的针织衫刮擦而难免刺疼。
    她还来不及说话,只听眼前传来声音:“……它挺起来了欸。”
    钟灵倏然抬眼,发现姜澈的目光也垂落在她翘立的乳尖,她赶紧遮住自己。
    “刚已经都看见了。”姜澈撇开眼,尴尬地舔了舔唇珠,“都说了你很敏感你还不承认。”
    被自己弟弟这么说难免羞恼,钟灵不想搭理她,转回身子坐正,伸手,“把毛巾给我。”
    哪知道他不偏不倚地靠上来,把头搁在她肩窝,牵上她伸出的那只手拉回来,从身后拢住她,声音低低地溢出口,“不要。”措辞很强硬,口吻却很收敛,也不知算不算示弱。
    “姜澈。”
    呵斥他的两个字尚未落下,他的手已经抬了起来,包裹住她的浑圆乳房。
    “敏感有什么不好?”他歪头问她,托住她乳房下缘的手指,试探性地一点点从她手臂的缝隙伸进去。
    她扭身挣扎:“我本来就不敏感,今天……是意外。”
    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的痒,钟灵下意识拔起了身子,紧紧靠上他的胸口,还是缓解不了从胸口蔓延开而肆意游弋的电流。
    “所以姐姐是对我敏感吗?”他的声音好哑,可是语气上扬了几分。
    那只手指已经碰到了乳晕边缘。
    钟灵不想回答,姜澈忽然咬着她的耳朵问:“可不可以摸?”
    她想也不想,“不可以。”现在说什么都不想遂了他的意。
    然而下一秒他就摸了。
    两只指尖蹭上来,同时按在了她的乳头上。
    “姜澈!”镜中的钟灵瞪大眼,不敢相信他居然没有听话。
    本来就已经处在敏感顶端的乳头被这陌生的手指一碰,麻痹的电流瞬间过到全身,钟灵一时间只觉得身处云端有些飘飘然,一时又觉得手指带来的热度与巨大空虚感如火山爆发一般淹没了她。
    镜子里,女性交迭的双手略微拱起,依稀能看见其下少年包覆的手,以及她的手背被迫跟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的频率。
    姜澈抿着唇,指尖在姐姐的奶头上生涩画圈,她夹紧的力道并不能阻拦他分毫。
    爱抚不会直接给予男人快感,却能因为入手的触感和她反馈的神情、声音而让人感到亢奋。
    之前他忍了半天没碰的地方,终究还是沦陷到他手里。
    “好小的一颗。”钟灵闭着眼,只能听见他近在咫尺的声音,原本以为又要恶劣揶揄她,可是下一刻他便咬了咬她的耳屏叹息了一声:“怎么办,它们好可爱。”
    好羞耻的形容,钟灵不知道弟弟还能说出这种骚话来。
    “我想看,姐姐。”他在她耳边诱哄,“好不好,我都摸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说了不行你还——啊……”
    他从一根食指变成两根,食指和中指拈着她挺翘的奶头,捻动搓揉。
    钟灵禁不住泄出呻吟,上半身已经软在他怀里。
    混蛋,她从来没有这样过,为什么碰上姜澈她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钟灵微微撑开眼睑,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空气里,仰起的下巴,清晰的锁骨,和被弟弟掌控的一对酥胸。
    好堕落。她以前也没有试着对着镜子这样过,可是第一次这么刺激竟然是和自己的亲弟弟——所以,那时候也许唐冬彦说的是真的,她对前男友们根本毫无热情,也给不了什么回应,所有她在床上的游刃有余,都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投入。
    而姜澈对她,只要两根手指,就能掀起惊涛骇浪的水花。
    各种意义上的,水花。
    钟灵下意识夹了夹濡湿的腿心。
    “好不好……姐姐……”姜澈吻她的耳廓,像海妖一般在她耳边不停蛊惑,他的声音本来就带了点气泡音,现在这么近的距离沉下来,虚着气声,烘得她耳朵燥热,“手松开。”
    她真的受不住了,明明平时冷脸毒舌得不得了,怎么撒娇的时候可以妖孽到这个地步?
    “姐姐,姐姐……姐姐。”
    还一口一个“姐姐”地叫,对自己亲姐又摸又亲,他都不害臊吗?
    可是钟灵还是看着镜中的自己,默默地把手从胸口移开了,现在镜子里,雪白的两团乳房上,清晰可见少年的两只手,一手一边罩着她的奶子,捻动她殷红的乳头。
    姜澈的目光跟着落在镜中的画面里,一瞬也不瞬地锁住她陷入包拢的双乳,连呼吸的节奏都放慢。
    “色情狂。”钟灵一手捂住他的眼,悄声评价。
    他垂首低哂了片刻,“是你先亲我的,姐。”
    钟灵放下手,“那只是吻而已。”
    “那我得让你知道,”姜澈从她的耳垂到脖颈,一路亲到她的肩窝,在钟灵不知不觉中,连带用了手上的劲揉捏起她的乳房,“一个吻会引发什么不良后果。”
    大掌自下而上握住她的奶子揉捏把玩,他的手指又加入了一根,这一次是拇指和中指捏住突起奶头的两侧,再用食指抵在奶尖上,蹭着因为充血而樱红的顶端来回摩擦,钟灵原本圆润的乳儿被他生生揉成了椎体,咬着牙不吭一声,才不想让他有半点获胜的得意。
    可是快感是拦不住的,下体泛滥的淫液已经能因为她坐姿些许的改变而与牛皮坐垫摩擦出微不可查的水声。
    姜澈一边揉钟灵的奶子,捻搓她的奶头,一边偏头湿热地含住她的耳朵吸吮,她每难耐地顶起身子一次,耳朵就会被他舔弄得更仔细,她能清楚听见姜澈的舌头抵着她耳骨游走,又滑又湿,不时钻入耳道进进出出,反复抽插出淫靡的水声。
    “姜……姜澈……啊——”钟灵反手五指岔入他的发间,“不要,可以……了……”
    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会听,依旧含着她的耳朵说:“姐姐求我。”
    他明知道她不可能求她,所以眼前的混乱也就不可能轻易结束。
    镜子里白花花的两团嫩乳,已经被他放肆抓揉成了各种不堪的形状,虎口一揉一捏,盈满手心的乳儿挤压又回弹,软乎乎从他的指缝间满溢出来。最顶端的奶头也被他亵玩得红肿,哪怕只是轻轻擦过也能激起电流,他还低头认真地去端详,看着自己指甲盖轻轻拨弄她奶尖引发她的颤抖,钟灵越是想止住打颤,姜澈就越是坏心地刮蹭那粒莓果,月牙似的盖儿抵着红豆挑弄,一下,两下,叁下……
    每一次她都忍不住要叫出声来,每一此都被她生生压了下去,最后只化作不甚明显的难耐轻哼。
    奈何钟灵怎么努力克制夹紧下身,想要闭合膣道深处即将决堤的澎湃汹涌,强装镇定的神态还是在抬眼望向镜子时被两人淫靡的景象打破。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乳房被姜澈牢牢抓在手心挤压到一起,两枚红得滴血的奶尖在他手指的玩弄下不甘挺立。兴许是他也太过投入,呼吸声逐渐不再安稳,少年粗重的喘息在钟灵耳边响起的那一刻,连续不断的刺激,加上镜中看着自己被弟弟侵犯蹂躏的视觉冲击,钟灵紧绷的神经瞬间断开,小腹一波波热流伴随着陌生又熟悉的痉挛抽搐,她哆嗦着泄了出来。
    她微微弓起腰,留下一声诱人犯罪的呻吟。
    抚摸他脑袋的手也因为脱力而垂落到了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