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风景一路都很冷清。

    三两束阳光从街边大树的缝隙间透照下来,越过正在马路上飞驰的车顶,光斜照的愈来愈多,一片阴凉过后,又重新破入光明。

    只有主驾驶的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隆隆灌耳的风声十分响亮。

    高中毕业时候,宓路云学了驾照,但他却没想到,有一天,可以让妈妈坐上他开的车。

    不时的望向副驾驶座里,系着安全带,双眼出神的女人,盯着前面道路,似乎陷入了一片了无尽头的迷茫。

    今早连胤衡离开家时,他将妈妈从楼上抱了下来,放到昨晚已经准备好的这辆车中。

    让他最惊喜不过的,是妈妈并没有反抗,他为她穿上了外套,上车时帮她系上安全带,宛如没有灵魂的空躯,被操控了这么久的傀儡,她终于能得到自由,宓路云觉得自己起码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他把自己的妈妈,从父亲那个魔鬼的手中解救出来了。

    忍不住的笑出声,开始期盼起了美好的生活。

    “妈妈,你想去哪个城市告诉我,我都可以带你去,我们两个过上新的生活好不好,把以前你从来没给我过我的爱,全部都还给我。”

    他趁机转头看了她一眼,女人低下了头,长发从肩膀缓缓地滑落至胸前,依旧没说话,眼皮想要闭合。

    “是困了吗?没关系,睡吧,等到你醒了,就会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了。”

    看着路途越来越偏,街边三两的小店逐渐消失,周围到处都是葱绿的大树,马路笔直成一条,看不到尽头,人烟也开始稀少了。

    “逃不掉的。”

    开车的人手忽然一抖,他差点没打稳方向盘。

    看着她,像是在喃喃自语,低头打恹的眼皮半垂,浓密的睫毛几乎将她的眼神全掩盖住了。

    “逃不掉的。”

    她又说。

    “妈妈,你在说什么?”宓路云抓紧了方向盘:“我们会走的,你是还不愿意离开爸爸吗?他关了你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啊!”

    “逃不掉。”这次,她摇了头,语气平淡却掩盖不住的失望。

    他不明觉厉笑了起来,脚下也不由踩低了油门。

    “别这样,我们已经快跑出这个省区了,你肯定是累了,还在做噩梦,到下一个市区,我就带你去吃点好吃的东西,你还没吃过我爸之外的手艺吧。”

    宓卿闭上眼,歪头睡倒在座椅上。

    他开了五个小时,中途没有休息过,眼睛疲惫的不敢离开路面,从清早开到中午,看着车载地图,他已经跑了几百公里,按他这个不停歇的速度,从高速公路上一直走,就算他爸已经发现想要追过来,肯定还需要点时间。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想带她先去吃点饭。

    车子下了高速公路,来到这座城市繁荣的市中心,人多的地方按理说才最不应该被发现。

    宓路云将车停在了露天停车场。

    他刚熄灭,准备解开安全带,却看见车外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大群的警察,带头的警察中手里拿着枪,其余的人握着全是警棍,以弯腰防备的姿态,快速的将整辆车子包围。

    那把带枪的警察,隔着玻璃窗瞄准他的头,手中拿着对讲机,快速的说着什么。

    车窗降下来的缝隙,他听到他的声音:

    “车牌号已经锁定,嫌疑人目前在驾驶座。”

    “把手举起来!”这句是朝他吼着说的。

    宓路云想发动起车的希望也彻底破碎,他缓缓将手举起,斜眼看到右边的那三名警察,从腰裤中抽出短小的铁棍,用力砸向车窗的边角,直接砸碎了玻璃,从里面打开门锁,将车门拉开。

    “你们干什么!”

    他慌了神想要抓住宓卿的衣角,对他们撕心裂肺的大吼:“不准动我妈妈!”

    熟睡的人被这挣扎声唤醒,子弹冲破前面的挡风玻璃,直接打进了他的肩膀中。

    与之而来的爆吼声,宓卿被人抱着从副驾驶下车,她惊慌失措的扭头,看到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紧皱眉头满腔悲痛倒在方向盘上,刺耳的喇叭鸣笛声,震响在整个停车场。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被以拐卖杀人罪而逮捕了。

    他人面兽心的父亲,坐直升飞机赶来,将他的妈妈带走,而把他置之不顾的丢在这座陌生城市,陌生的拘留所里。

    连胤衡在她身上一遍遍的发泄着,憎骂难听的话,从耳廓中灌输给她。

    “妈的,妈的!他以为他会有多大的本事!居然敢拐走你,操!”

    连胤衡控制住她的手臂举过头顶,然而她根本就不会反抗,无论被他插得再怎么暴力如同强奸干涩,恼火的理智让他失去所有温柔的前戏,重新变成那张恶毒的脸孔,许久没见他以怒火的姿态欺压,眼角突如其来的皱纹挤压的凶狠。

    她要窒息在他可怕的眼神中。

    “你难道不知道他心里那点东西吗!为什么你不反抗,我不是说过有事情就按我给你的按钮吗!为什么没有按,为什么!”

    他甚至揪起了她的头发往上拉,两只眼里充满血,生气的问她:“怎么不说话啊!你永远都是这张木头脸,无论我怎么折腾你,眉头都不皱一下,是不疼吗!”

    “宓卿,宓卿!这是不是也是你设计好的?曾经你自己逃不了,现在我一手养大的儿子,居然帮着你逃!是不是你早就埋下好的陷阱啊!”

    挤压肉穴的肉棒毫无停顿,打桩机的速度疯狂入了她的阴道,褶皱出现偏差,被挤得在里面冒出层出不穷的血丝,庞大性器官撑开阴道,往上顶起肚皮,她终于发出了一丝痛叫的声音。

    而仅仅是插进她的子宫里,有多少次做爱他都心疼的没舍得插进去过了,再次将全根没入,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心情下。

    “我恨啊!我恨,我好恨!”他像怨妇般又做爱又一边抱怨给她听,成为他的心情发泄桶。

    但没过多久,就趴在她的胸前哭了出来。

    “呜,是,是我,呜我失控了,对不起,卿卿,卿卿。”

    “我不该这么对你,我错了。”

    “卿卿,你永远都是我最宝贵的卿卿,别离开我。”

    什么时候,他再也不想看到这张僵尸脸,就算不说话,也能从那双平淡的眼里深深感觉到自己罪恶的存在。

    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来让她重新融入进这个世界,为了能看到她脸上更多的表情,哪怕是以前对他的恨意,生气和难过。

    他想让她再笑,他已经忘了,她的笑容是什么样子。

    “我不操了,你开心点,求你!都是我该死,我对不起你,求求你。”

    拔出东西之后,他一直抱着她哭到没有尽头,宓卿在痛的窒息里,总算得以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他,任由将她折磨遍体鳞伤。

    “笑一笑,跟我笑笑好吗,卿卿,求求你。”男人卑微的哀求,沧桑的胡渣摩擦过她的下巴。

    屋檐外天又放晴,落窗的雀儿用尖嘴敲打窗户——咔咔,咔咔。

    奇怪的男人,奇怪的自己,什么样的人生,才能过得如此失败。

    “好痛。”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已经流满了泪,弯曲的腰,痛的往上抬起,连胤衡手足无措替她抹着泪,满是自责。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插得那么用力,哪,哪里痛啊卿卿,对不起。”

    “背……”她虚弱吐出,哭声喘息:“背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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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番外结束啦。

    麻雀用嘴巴敲打着窗户,“咔咔,咔咔”也是女主想象剪断翅膀的声音,她说的背痛,是翅膀被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