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唯西被陈简言吻住的那一刻,条件反射就想把他推开,可在霎那间她反应过来此行目的,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陈简言的唇很烫,他也吻得很深,狠狠吸住余唯西的唇舌,一只手还紧扣她的后脑勺。
    这是第二次有人吻她,或者说是第二次有人这么狠地吻她。
    第一次是初吻,在那个雷雨被强奸的夜晚,第二次就是现在。
    惨淡的回忆提醒余唯西该做什么,她调整情绪,抬手轻轻环住陈简言的腰。
    他的身体也是烫的。
    也许是余唯西抱住了陈简言,他前倾,将她的身体抵在木板上。
    余唯西开始回吻他,这两年,她即便是接客了也不允许人吻她的唇,因为那晚的受辱让她抗拒接吻。
    陈简言看出了她的青涩,心中略显诧异,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加深了吻,用精壮的胸膛抵住她胸前的柔软,吻她柔软的唇,湿软的舌。
    他的手伸过来,轻轻抚摸他今晚第一眼就留意到的锁骨。
    余唯西很瘦,抱在怀里却有些肉感,但她的锁骨很突出,十分漂亮,他粗粝的手指在锁骨上流连忘返,而后嘴唇从余唯西的唇上滑下,落在锁骨上。
    陈简言的手掌很大,轻而易举就能罩住余唯西一侧的乳,他没有伸进去,隔着轻薄的衣料轻轻地揉。
    尽管两人之间暧昧,但余唯西并没有过多的感觉,只在陈简言轻吻她脖子和锁骨时觉得有些痒。
    以往接客的时候,无论男人再怎么亲吻舔舐她的身体,她都是深深的厌恶。
    余唯西不知道现在算不算心理治疗后稍微的好转。
    她想了想,双臂上移搂住陈简言的脖子,试探两下,轻吻他的发鬓和耳垂,继而张嘴轻轻含住他的耳垂。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男人最是禁受不住女人这样挑拨。
    果然,陈简言的身体轻颤,轻揉她乳的手也稍稍用力了些。
    阳台上的那对男女还在忘我做爱,粗狂的喘气和暧昧的呻吟像是一把火,点燃了整个房间。
    于是余唯西借着这把火,开始解陈简言的衬衣纽扣。
    他的警服应该是脱在车上了,衬衣光滑有质感,摸上去很舒服。
    曾几何时余唯西也曾幻想过,以后要和心爱的男人结婚,生两个孩子,她会给丈夫买有质感的衬衣和西装,让他体面地去上班,她照顾孩子和他,也会在空余时间给人画漫画。
    只是美好没有如期而至,那个男人颠覆了她所有的梦想和未来。
    余唯西心中涌起冷意,顾不上解余下的两颗纽扣,手顺着皮肤抚上陈简言的背。
    那是一道四五厘米的刀疤,明显已经多年,稍稍凹陷,横斜在肩胛骨下方的位置。
    在这一刻,余唯西的视线陡然一黑,浓烈的恨意自心底深处涌上来,她手指用力,想狠狠抓陈简言,却忘了自己从来不留长指甲。
    她咬牙切齿,盯着陈简言的脖子,恨不得咬穿他的动脉。她其实不太记得那夜男人背上刀疤的大小和具体位置,但大致部位是没错的。
    可是,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一个身材相仿的男人用着柠檬薄荷香,且背上有个刀疤?
    是他,那个强奸了余唯西的男人就是陈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