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意离开以后,司悬什么也没说,更说不出来什么。手机里,郑歧的关心已经翻了好几页,通篇都是“她这人酒品有点差,万一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多担待”。说得好像他们有什么关系,轮得到郑歧在这里道歉。

    不过忱意的酒品他已经见识到了,包括她后来的无情。她似乎对自己做过的事毫无印象,还以为他们度过了堪称美妙的一晚,连落到他脸上的吻,都有不可言喻的芬芳。

    司悬的自信心有些受挫,这意味着无论他进去过与否,她好像都觉得就应该是这种效果。从某种程度上,否认了他的能力?

    他摇摇头,告诫自己不要想些多余的东西,不过一次非比寻常的乐于助人罢了。回到家,他继续忙起该做的事,把这一切抛到脑后。

    不知忱意和郑歧说了什么,他也认为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毕竟在酒吧时她的手就差伸进他裤子里了,接下来的所有都那么顺理成章。他低估了司悬的自制力,也高估了忱意的酒量。司悬跟他说不通,索性懒得解释。

    自那以后,郑歧更热衷于邀请司悬同去夜店消遣,他拒绝数次。

    他又打来电话,司悬听见嘈杂的背景音,无奈地蹙眉道:“我不是都说了……”

    “喂?男朋友。”电话里传来忱意轻飘飘的声音,浓烈的酒气仿佛能通过电话线飘到他面前,司悬脑中瞬间涌入她半裸着身体,在他身上软成一团的模样,“我喝醉了,嗝——”

    “我知道。”司悬就没有挂这个电话,反而回应了她。

    听到他这次不否认身份,忱意“咯咯”地笑出来:“你是我男朋友吗,你就知道?”

    颠倒是非的能力还是一流,明明是她的主动凑上来喊,倒说得像他有意占便宜。

    司悬也笑:“那你说呢?”

    “诶诶,差不多得了。”郑歧煞风景的声音从更远处传来,嘈杂的电流声后,忱意不情愿的哼鸣渐远,郑歧把听筒贴到耳边,“她醉了,我可管不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干呢,你能不能来帮个忙?”

    郑歧所说的“别的事”,料想也就那么点事。

    跃动的夜店音乐加快了他做出决定的节奏,司悬这次没有犹豫:“地址发我。”

    把烂醉如泥的人抗进房间,忱意沾到被子,又和上次一样把自己剥个精光。他转身拿张纸的功夫,再回来,眼前已是一片肉色和玫瑰色的混合。

    忱意把食指含在唇中,上面好像遗留了一点薯片留下的残渣,正在津津有味地舔。瞥见他的注意,她蓦地笑出来:“嘿嘿。”

    司悬看着她过于嫣红的脸颊,走过去摸忱意的额头:“还记得我是谁吗?”

    “男朋友。”忱意不假思索,手指舔干净了,伸个懒腰躺下。腿心大喇喇地对他敞开,穴瓣在眼下随着呼吸开合。

    他的目光落点清晰,忱意发现以后问:“看什么,你不是不让做吗?”

    司悬感到几分意外。

    “你记得?”

    忱意点头:“当然啦。”

    可是她离开那天,说的话绝不是这个意思。

    司悬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一圈,转回来问:“人格分裂?”

    “你不如说我是神经病。”哪个正常人被这么怀疑都不会表现得太高兴,忱意干脆把嗓子捏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男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愚蠢的家伙。我们不过是共用同一具身体罢了。该死的——”

    听起来还是个翻译腔人格。

    戏越演越投入,司悬笑出声的同时,承认自己刚才想得有点多。所以,只在喝醉的时候记得喝醉时发生的事。

    倒也好,避免了翌日醒来面对一切的尴尬,尽管有些自欺欺人。但能完全骗过自己,也算一种本事。

    两人说话的间隙,忱意的双腿有意无意地夹紧搓动。腿心的蜜地被挤得鼓起来,丛中的细缝开合幅度更大,好几次剧烈收缩,流出两滴晶莹的爱液。司悬一直在看,没注意自己的呼吸几时也随之加重。

    “我这里很漂亮吧?”忱意忽然分开它,让目光直直落入了甬道里面。

    猩红的肉轻轻起伏着,像含了泡水。

    她伸指在旁边的肉唇上一戳,里面的水就吐出来。

    “漂亮。”司悬承认,更有想去亲手抚摸的冲动。

    “我想洗澡。”忱意说,“洗完这个澡,就请你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