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四个字,遇见司悬前,在忱意心里只不过是个彰显文化的成语。

    他呼着射完,摘去避孕套,忱意拿过来掂量两下。气球似的,重量把整个薄套都拉长了,好像随时都能将其扯断。摸起来,还有体温的热度。她打个结,继续提着一袋,左右拨弄,让它像催眠的吊钟一样晃。

    司悬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场面,她在玩他的精液?

    “好多哦。”忱意还笑,刚仰头把嘴唇露出来,被他捉住覆盖,手掌从细腻的腿心摸到小腹,娇躯在怀里又是抖动,“哼嗯……”

    “不要了?”双唇分离,司悬问她。

    “累了。”忱意玩够,把避孕套精准扔进垃圾桶,完全不复刚才的好奇。

    司悬问:“饿吗?”

    她点头,有点。

    “我家里有两包米粉。”忱意说。她原来只吃过云南和桂林的米粉,后来办公室附近开了家大盘鸡店,偶尔供应新疆炒米粉,她尝了一口,觉得那股掺着药味的香料很特别,老板告诉她可以在网上买速食袋装,就囤了几包放在家里。懒到不想做饭,掏出来糊弄一顿。

    忱意是速食消耗大户,司悬和她以前逛超市时就发现,货架上的方便食品几乎被她尝个遍,而且也像男人一样依次测评。

    测评是她的爱好。司悬翻下床去做饭,没穿衣服。

    忱意在床上打了会哈欠,觉得百无聊赖,套上他的衬衣跑到厨房,看到这个男人像大卫雕像一样,裸身站在柜前,单手拿着锅,认真阅读上面的食用说明。胯下的东西哪怕恢复常态也依旧硕大得惹人眼球,她屡次想要移开注意,最终还是忍不住落在上面。

    “一会要炒,你穿件围裙吧。”忱意说得很正经,正经到根本不想让他听出真正的意图。

    司悬还是意味深长地瞥过来,然后问:“在哪?”

    她取来套到他的脖子上,系好腰上的拴带,再他的臀部用力抓两下。趁烧水的阶段,双手从侧面伸进去,头贴在他的背后,用指甲来回刮他的乳头,玩得高兴。司悬不吭一声,默默接受这个咸猪手,她又吮上他的后颈,手往下伸。

    “再摸又要硬了。”他提醒。

    “吃饱了就有力气继续了。”忱意踮起脚尖,在他耳根吐气。

    微颤间,手中把件再度昂扬,她笑起来。

    锅底冒出十分荒凉的水泡,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好。屡次挑衅,司悬哪能容忍。趁她不注意的时刻猛地反剪,将她推到台上,硬挺地下身擦着花唇撞击数次。她发出嘤嘤的声音,立即软下来,又求饶。

    “我没力气,我还没吃饭。”

    “那你就消停点。”

    忱意不服气:“不是你要跟我做炮友的,那你得满足我的所有癖好吧?”

    她的癖好就是玩弄他。司悬深吸一口气,那一锅热水和他的情绪一样处于不上不下又无法沸腾的状态。按住她的双手背到身后,司悬说:“你没回家的时候,楚昕问我和你的发展情况。”

    这人还真是上心,两头跑。

    忱意问:“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对我没兴趣。”司悬回答,“她也问你了?”

    “嗯。”忱意点头,“问我和你发展到哪一步,后面有没有联系,对你的印象怎么样之类的……她真的应该去兼职媒婆。”

    “那你怎么说的?”司悬松开她,手掌从衬衣中央伸进去,扶住她的奶慢慢揉。忽然很不公平,围裙挡住了他所有的身体,她却在他面前一览无余。还好租的这套公寓连厨房都加装了窗帘,仿佛是专门为他的造访定制。

    忱意掀起堆在腿上的围裙,看到下面那个一直抵着她的东西:“我说我对你没兴趣。”

    司悬的动作略有停顿,而后继续摩擦。

    “没兴趣?”仿佛反问。

    “那我要说什么?”忱意道,“说我馋你身子,说我做梦都恨不得睡你,说你走以后我想你想得饥渴难忍,没忍到一个月就和郑歧上床?本来想转移注意,结果成了睹物思人,满脑子都是你,差点在他面前喊你的名字。你说这世界上谁能比我更深情,我太委屈了……”

    说着说着开始擦不存在的眼泪,表情戚戚。郑歧就是当初拉司悬去夜店的朋友。

    司悬听见水开了,转身拆开包装袋,把干米粉放进去:“冰箱里有没有芹菜和解冻的牛肉?”

    “有点用剩下的猪肉,凑合吧。”

    司悬打开冰箱的门,从里面找到一把欧芹,碗里有已经炒熟的一丁点猪肉丝,只够一人份。忱意的双腿在柜子边晃荡,给他指菜刀和菜板的位置,好奇道:“你怎么认识楚昕的?”

    他打开水龙头,冲走菜上的泥痕:“她是郑歧初恋。”

    忱意差点从台子上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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