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周见此,一时也不好下手。

    而另一边的萧雨趴在秦毅胸膛上拧着男人腰上的软|肉,厉声问道,"老王八蛋!给老娘如实交代,是不是有事儿瞒着老娘!?"

    秦毅吃痛的叫唤了一声,"我哪儿有事情瞒着你,是邢营有事儿瞒着你姐。"

    安仅山则一直黏在邢栋身边,听了这话立刻替邢栋说好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姐夫好着呢……是吧姐夫……"

    邢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沉声道:"说吧,到底惹什么事儿了?"

    一听这话,安仅山瞬间就精神了,谄媚道:"其实吧,也没多大事儿……姐夫肯定能……啊……疼疼疼……"

    话还没说完,沈清音就拧着人儿耳朵,把人拎到了一边儿,冷声道:"自己惹的事儿自己解决!"

    "不是……姐,你轻点,轻点儿,姐夫……咱家不是你当家做主吗!?你看看她……"

    安仅山捂着耳朵一个劲儿的鬼哭狼嚎。

    邢栋刚想要开口,就被女人一记刀眼儿给瞪了回来,半响后,"你这话一说,我也帮不了你……"

    安仅山,"…………"

    萧雨幸灾乐祸的看了眼安仅山,"山儿,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哈哈哈哈……"

    许是被萧雨的笑声感染,邢栋看着眼前的这闹腾的一大家子,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

    这样的画面,在久远的记忆里似曾出现过,却因为时间过于久远而变得模糊不堪。

    年夜饭后的鞭炮声不绝于耳,许茜一行人根本不愿意回房间睡觉。

    沈清音无奈,只好给每人身上盖上薄毯,守在客厅里。

    汤周给碳炉里添了块碳,给几人煮着醒酒茶,沈清音倚在邢栋身边给织着的围巾收尾。

    邢栋搂着女人腰身,脑袋埋在女人颈间享受着这难得安宁的团圆年。

    汤周在一旁看着两人密不可分的模样,低垂的眼睑颤了颤,"你们这一家,很让人羡慕……"

    沈清音抬眸看了眼男人,笑道:"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汤周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笑,"我…可能没机会了……"

    没等沈清音继续开口,就听那边的男人继续道:"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好姑娘…是我,没有珍惜她,生生的错过了她……"

    沈清音织着围巾的手顿了顿,眼神在男人身上打量了眼,最后道:"既然已经错过了,那就让它过去吧……只要后面遇见的别再继续错过就好。"

    这话,沈清音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给汤周听,还是在说给另一个‘人’听。

    "是吗?"

    汤周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明情愫,"只是后面遇见的,都不可能是她……"

    这时,埋在沈清音颈间闭目养神的邢栋,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沈清音侧过头吻了吻男人额头。

    男人这才舒展开了眉眼,继续闭目养神了下去。

    汤周抬眸看着眼前这一幕,看向邢栋的眼里一丝敌意一闪而逝,温声道:"上回我见你跟邢队长的时候……你们……"

    男人话说了一半儿,言语之间皆是透漏着两人关系似乎不合常理。

    沈清音却眉眼带着笑,低声回道:"这可能应了那句老话,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邢队长真有福气……"

    闻言,沈清音摇了摇头,"不……遇见他才是我的福气……"

    邢栋听了这话,伏在女人耳边,低声道:“小浪货这是在跟老子告白!?”

    沈清音用头轻轻撞了撞男人,“睡你的!”

    汤周见状,尴尬的笑了笑。

    邢栋双手横在女人腰间,蹭了蹭女人脖子,撒娇道:“别管他们了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闻言,沈清音手上的竹针一歪,差点儿戳到手指,微怒道:“要是困了,就自己上楼睡”

    “我不我要跟你睡”

    邢栋借酒撒娇的模样格外难缠,沈清音看了眼汤周,“醒酒汤煮好了吗?给他来一碗”

    “媳妇儿好老婆”邢栋却不依不饶,一个劲儿的蹭着沈清音撒着娇。

    原本醉的不省人事的许茜都被男人这副德行给弄得酒都醒了几分,抖了抖身子,“你们两真的恶心死了有对象了不起啊!”

    萧雨趴在秦毅怀里,迷糊道:“有对象当然了不起,至少有人暖被窝还有人形抱枕随便玩儿”

    秦毅,“”

    汤周在从始至终都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几人的对话,就是想插话,也都不知该从何搭起。

    邢栋从沈清音颈间抬了抬头,男人的所有表情反应都尽收眼底。

    沈清音看了眼神情不自在的汤周,轻声呵斥道:“想秀恩爱的回房秀去”

    萧雨学着刚才邢栋的语气,掐着嗓子道:“我偏不”

    话音刚落,“嘭”‘嘭’‘嘭’的几声,隔壁的邻居放起了烟花,色彩斑斓的烟花在窗外头炸开。

    小区虽是独栋管理,可每家每户之间相隔都不远,临近十二点原本周围没什么动静儿的邻居们,也都纷纷的亮出了自家囤货。

    喝多了的几人被这几声动静儿吓了个激灵,一旁睡着的安仅山直接给吓的坐了起来,缓了片刻,骂道:“操!有烟花了不起啊!”

    “赶紧的,都别睡了!放烟花去!看谁家烟花多!”

    “你也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比人三岁孩子都有幼稚!”

    “我不管!都多少年没过年了!能让邻居比下去!?”

    安仅山拖着萧雨就往外走,这话说者无心,邢栋闻言却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你们之前不过年?”

    闻声,沈清音模棱两可的回道,“嗯?以前没有过年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