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笑着将几人递过来的钱一一收好,还不忘对邢栋道:“回去记得替我谢谢她…今天赚了不少。”

    邢栋没搭理几人,点了根烟,沉声问道:“那孩子怎么样?”

    “安排进学校了,只不过…栋哥…当初连续三家机构的亲子鉴定的结果都显示没问题,你怎么就能肯定那孩子不是你的?”

    这个问题不止卫青有,在坐的几个人心里都犯嘀咕。

    一家机构的结果尚且可以存疑,但是连续三家机构都是同样的结果,换作一般人铁定是不会再继续验下去了。

    可邢栋却不肯死心,不同时间验了好几家,直到最后的几家结果出来后才肯罢休。

    邢栋兀自点了根烟,烟雾缭绕间掩住了男人的神情,“直觉…”

    卫青,“………”

    “见到温情的第一眼,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一个七年都没有出现的人突然出现,还搞出来个孩子,你们就没点疑心?”

    邢栋深吸了口烟,继续道:“虽然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做到前几次基因一样,后面完全不一样,但能肯定的是,对方费这么大力气搞这么一出,不会是为了简单的感情纠纷…”

    从那天他半醒半睡听见两人的对话来看,傅爵对沈清音可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在意。

    目前唯一清楚的就是他养的这只骚狐狸手上抓了傅爵的把柄,让人不得不忌惮她,还不敢轻易动她。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主动“离开”,而这个“离开”的契机,从目前沈清音的态度上看来,是在他身上…

    傅爵绕这么大一个弯儿,费这么大力气,要说是为了“争风吃醋”,估计连三岁孩子都不会信。

    卫青几人闻声,低眉思绪半响,最近的事似乎好巧不巧都赶到一起去了。

    “那我们现在就这么被动受着?”

    韩斌轻淬一口,“受个屁,要搞我们也得看看他皮子够不够扒!”

    邢栋冷凝着脸,弹了弹烟灰,“先把新仇结了,再慢慢算旧账…”

    那只老狐狸让他躺了这么久的医院,没点儿代价怎么行,至于那孩子……

    王力这时,适时插话道:“栋哥,老庞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据人说他在下面所里手脚不怎么干净……”

    邢栋闻言瞟了眼角落里的板寸,后者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我去安排。”

    “做得漂亮点儿,找个干净的人。”

    宋彧,“放心吧,保证不会让人怀疑到你头上。”

    他们五个人的分工向来明确,卫青在明面上经商,韩斌跟宋彧游走灰色产业,而邢栋跟王力则是彻底的隐在幕后。

    这顿饭本来是邢栋借着出院的名义,把沈清音正式带过来给几兄弟认识,几个人除了卫青以外见面礼都带了。

    结果这顿饭变成了兄弟聚餐,邢栋连酒都没喝几口。

    韩斌醉醺醺的口齿不清道:“啧…我就说女人麻烦吧!你们看看现在栋哥,酒不能喝,烟不能抽…妞都不能玩儿,你们说这找个女人怎么跟找个祖宗一样?”

    卫青瞥了眼韩斌,“你找来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能那位的段位不一样,又有什么可比性?”

    美貌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这年头空有张倾国倾城的脸有什么用,心机城府跟手段才是重中之重。

    “卫敏这么多年下来,栋哥连人脸都没记住,沈清音才几个月,人都养起来了…”

    酒足饭饱过后,邢栋看了眼时间,“时间不早了,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了…”

    卫青朝男人背影吹了声口哨,另外的三人纷纷摇了摇头,认命的交出了自己钱包。

    邢栋,“………”

    “栋哥啊…温柔乡固然好,但你现在这身体得悠着点儿,你之前那一发高炮为红颜的名声可已经传出去了,老庞虽然让你休假到年前,也没让你这么造……”

    邢栋,“老子身板儿比你们好着!”

    “嚇……我们可没操女人操到伤口崩裂…”

    “哈哈哈……栋哥,认命吧…这一茬儿你是没法过去了…”

    邢栋临走前狠狠刮了眼几人,“你们早晚也有这么一天。”

    韩斌,“我可不能。”

    卫青笑了笑,“话别说这么早,栋哥都栽了,我看你也快了…”

    “嚇……能让老子操上瘾的女人估计这时候还没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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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栋回到别院的时候,客厅里留着一盏明黄的小台灯。

    女人缩在沙发上盖着薄毯昏昏欲睡,手里还握着毛衣针,身边散落一地的羊绒线。

    邢栋看着眼前的画面,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似乎这才是家的模样。

    家里不在冰冷黑暗,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一盏灯亮着,还有个人在等你……

    邢栋敛起胸|口异样的情绪,上前收拾好散落一地的线团,从女人手里抽出毛衣针时,沈清音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

    “你回来了?”

    “嗯,回房间睡了…”

    沈清音摇了摇头,“厨房里给你温了鸡汤,你去喝了…”

    “我一会儿再喝,先把你弄回房…”

    “不要,你先喝了再上去…快点…”

    半醒半睡间的女人最是难缠,邢栋拗不过沈清音,只得去厨房把锅里的鸡汤喝了个精光,这才回来将沈清音抱回卧室。

    临睡前,沈清音还扒着男人衣领嗅了嗅,“喝了多少酒?”

    邢栋挑了挑眉,“没喝酒,烟也只抽了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