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干净
第13章
跟进了这个案件这么多年，陈阎深和整个刑侦大队的人都深知这些法外狂徒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眼前的名单几乎就是生死簿，在上面的这些名字等同于已经半条命进了死神手里。
苗冬青早就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她是出车祸抢救无效死亡的，酒驾的案子是陈阎深跟进的，人也是他看着被送上的救护车。
现在，她却又出现在了这份名单上。
她的死亡是被人有意计算的吗？
苗冬青当时真的被送进了医院吗？
甚至于……陈阎深开始怀疑，那场车祸被送上救护车的女人，真的是苗冬青吗？
“陈哥，事情也不一定像你想得这么糟糕。”宁姐知道陈阎深经手过苗冬青的事，“而且你把那女孩送上车，你的职责就完成了，后面又发生了什么，跟当时的你也没关系。”
陈阎深对她的安慰没有发表意见，面色还是冷的。
他拿出手机给书棠发了一条信息，叫她不要独自和苗浩成接触，并让她收到短信后回复他。随后，陈阎深继续问：“管泉强的儿子现在在哪？”
于队马上道：“地市医院，要去一趟吗？”
陈阎深把车钥匙拿了：“我和陆天海去走一趟，你们继续等DNA结果。”
如果不是查出来参与器官买卖的证据，管泉强也是个十足的可怜人。
他八岁儿子在距离小镇两小时车程的地市第三医院，小小年纪就已经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柴，浑身枯槁。
陈阎深出示了证件，得到探视那小孩的机会，陆天海看得心情沉重：“他为了给儿子治病，东拼西凑借了不少钱。”
“这也不是他买别人器官的理由。”陈阎深语气冷淡。
“那也是。”陆天海感叹，“可怜的人太多了，要是人人都拿别人的命给自己续命，谁又说得清谁的命更值钱呢……”
回到小镇已经是夜里十一点，DNA的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
今天夜班不是宁姐，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陈阎深道：“再去查一次苗冬青的案子，还有她被救护车送进医院的医疗记录。”
“没问题。”宁姐见陈阎深没有要回家的意思，问他，“陈哥，今晚又打算自己加班吗？”
“不加。”陈阎深扫了眼一直没有任何回音的手机，“有点事。”
陈阎深急匆匆驾车到旅馆，开了门，外间没人，卧室床上也是空的。
他心中一沉，转身发现浴室灯开着，角落蜷缩一小团人影。
陈阎深终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书棠在床上睡不着，想像昨天那样在沙发睡觉，但又不敢去外间，最后只能想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抱着被子到浴室打了个迷你地铺。
整个人显得小小一团，可爱又可怜。
陈阎深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惊醒，认出男人，轻声道：“陈警官……”
“为什么不回短信？”陈阎深这次没空去纠正她的称呼，皱着眉头问。
书棠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不小心睡着，忘记了。”
以为要被教训，但陈阎深只把人放到沙发上，转身去倒了杯水。
书棠抬头，发现他手里拿的是她找医生开的那些药。
陈阎深这样的男人，向来是行动多于语言。
不等书棠反应，他已经按照药板上的说明掰出足够剂量，倒在掌心。
水杯递到唇边，书棠就着陈阎深的手吞下那些药丸。
“觉得困了就说。”陈阎深道。
意思是他现在在这里，书棠可以放心睡觉休息。
但她摇了摇头：“我想泡个澡。”
浴室狭小，书棠又整个人裹在被褥里，不自觉睡出一身汗，后背都是湿的。
这种日常要求陈阎深自然不可能不准许她做，书棠拿了晾干的换洗内裤，到浴室去放水。
“要帮忙？”陈阎深看女人在里面捣鼓半天。
“热水泵按不下去。”书棠别扭轻声道。
陈阎深走进来，窄小空间多了个健壮男人，立刻变得拥挤。
他弯下 身轻而易举把卡住的热水泵按了下去，“哗哗”水流立即冲进浴缸，少许飞溅到陈阎深身上。
外面的警服外套自然早就脱了挂在门口衣架，陈阎深上身只有一件单薄衬衫，被水这么一淋湿，马上便贴在了前胸，勾勒出他隆起肌肉轮廓。
书棠抬眸撞见一眼，被烫着似的，连忙又撇开视线。
“穿着衣服泡澡？”见她不动，陈阎深低沉嗓音自耳边响起。
“……”看起来对方是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书棠抿了下唇，褪去身上睡衣。
独自在旅馆房间，她没穿内衣，洁白奶子在挣脱衣料束缚的瞬间便落进男人目光，顶端的乳头在这样放肆打量下，很快羞涩立起。
面对少女赤身裸 体，陈阎深没有半点要避险遮掩的意思，带着欲 望的视线如有实质。
浴缸不大，没有放任何香氛的清水也阻拦不了任何东西，书棠身上的每一处都只能任由陈阎深欣赏。
注意到他胯间隆起的弧度，书棠被这样赤裸的视线看得忍不住在水下紧缩小 穴。
“准抽烟么？”陈阎深忽然问。
书棠咬了下唇：“……随便你。”
陈阎深退出浴室，去打开的小横窗边点了支烟。
打火机金属碰撞声短暂一响，猩红火光自男人唇边亮起，在他呼出的白气中明灭。
片刻，书棠听见另一声熟悉的碰撞。
是陈阎深皮带锁扣解开。
没有要避讳的意思，他粗长性器高挺从裤间弹出，狰狞龟头隔空对着书棠的方向。
盯着赤身裸体的女人，陈阎深咬住烟，拿手给胯间老二疏解。
被当作性幻想对象的是谁不言而喻。
陈阎深连根手指头都没碰她，却比碰了她更让她小穴发紧地瘙痒。之前被这根粗大鸡巴挤开阴唇，插进奶子间的触感仿佛还在她皮肤上残留。
不敢被他看出她只是被这样注视也能难耐空虚，书棠把身体往水里沉了些，小心翼翼伸出手，触碰自己腿间那从未被她招抚过的红豆。
“嗯……”指腹碰到阴蒂瞬间，书棠忍不住地轻哼出声。
“张开腿。”陈阎深叼着烟蒂，漫不经心的语调打破书棠自欺欺人，“不准藏，玩给我看。”
“……”书棠脸上迅速蹿红，“我……”
她不太会。
所有动作只能按照记忆中男人玩她阴蒂时的动作，笨拙按揉，打圈。
可仅是如此，书棠蜜穴也很快流出淫液，漂到水面上。
“嗯……嗯……啊……”书棠听着陈阎深撸动阴茎的水声和他吞云吐雾动静，鼻尖嗅到很轻微烟草香，仰起头来呻吟。
还觉得不足够，她的手指无论力度还是触感都远不如陈阎深能带给她的十分之一，书棠并拢四指，试着揉搓自己阴唇，想象这是男人的手在把玩，又或者是那根炙热性器在摩擦顶弄：“呜……嗯……陈阎深……”
“啊……嗯嗯！！”快感自阴部上涌，腰间酥酥麻麻发软，书棠迷茫张嘴对着陈阎深，两条修长玉腿分开搭在浴缸两边，门户大开的姿势方便他看清她如何把玩自己的阴蒂和阴唇。
只要陈阎深想，他随时可以轻松插进她的女穴，干她的阴道。
穴内肉壁一阵激烈收缩，似有滚烫热流涌出。
“啊啊……唔嗯……”纤细腰肢反弓，连带胸前玉奶也急剧颤抖，书棠第一次对着一个男人把自己玩高潮了。
少女剧烈喘息，悬在浴缸边的小腿肚还在微微发颤，饱满足尖无意识地绷紧。和清水不同的黏液从书棠嫩穴涌出，缓缓飘到水面，留下她小穴贪吃的证据。
陈阎深欣赏够了，笑了声：“真心急。”
书棠如愿以偿得到了一份晚间牛奶。
她第二次自慰高潮的时候，陈阎深走到浴缸边。没有把少女刚洗完澡的身体再弄成一塌糊涂模样的想法，他按下书棠的后脑，掌着她的脖颈，插进她细嫩喉管，把这份精液喂进了她嘴里。
“喝干净。”安抚似的，陈阎深揉了一把她的颈肉。
“呜……咕啾……嗯……”两腿还大张着，以这样羞耻的姿势吞精，书棠呛了半天，过多白精吞咽不及，淅淅沥沥又流出来，黏着挂在她唇角下巴。
剩余粘在阴茎上的精液，陈阎深就着书棠的嫩滑脸蛋，净数擦在了上面，留下一条粘腻痕迹。
满嗅觉全是男性性欲味道，书棠眼睫颤抖着望向陈阎深。
陈阎深看了一会儿她被自己弄成的糟糕样子，心中微动，抬手把她嘴边流出来的多余精液揩掉。
等被陈阎深从浴室抱出来，书棠已经浑身软得跟丢了骨头，没有任何力气。
解决了欲望，陈阎深眉宇有少见的散漫随性。他没给书棠穿衣服，欣赏少女摆在沙发上的赤裸胴体，顺带检查这个房间的窗户。
外间玻璃厚实，窗也锁得很严，从窗外不可能轻易打开，要是用蛮力，不止是房里，街坊邻里都能听见动静。
卧室也同理。
“除了回家那段时间，还有其他时候窥视过你吗？”陈阎深问。
“在东尾河的时候。”书棠嗓子微哑。
其实那时候人群里这种被盯住的感觉，只是当时在场的人太多，这个窥视的视线也并不强烈，她没有太在意。
后来发觉是被人盯上，书棠才仔细回想起来。
东尾河。
也就是管泉强死的案发现场。
陈阎深眉头皱起。
是刚好尾随书棠跟到了东尾河？不可能，他们是驾车前往的，除非盯着她的人也开车，但一辆车跟着自己，以陈阎深的刑侦经验，他不可能没有察觉。
难道是碰巧？
但是不是也太巧了一点。
一般而言，杀人犯大概率会回顾案发现场，之前两起谋杀案侧写出的那种思维缜密的连环谋杀案凶手更是如此。何况他还留下了有挑衅意味的标志性凶器。
死者是他们的作品，这类人往往会对旁观者和警方的反应非常在意，也会格外留心有没有人见证他的杰作。
但管泉强的尸体明显和之前两起案件不是同一个人所为，陈阎深不觉得前一个案件的作案人会突然水平下滑，用粗制滥造的木柄刀破坏他营造给警方的“形象”。
书棠依偎在沙发上，或许是喝了药的缘故，不到片刻的功夫，已经快要睡着了。
陈阎深注意到她呼吸放匀。
房间暖气很足，不过陈阎深还是给她披了一件外套。
女人身上馨香幽幽，他正感受着眼前短暂宁静，忽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陈阎深惊了下，迅速取出按下接听。
“陈哥，检验结果出来了。”那头是于队的声音，“管泉强手上的伤口里不是DNA，是做鱼罐头用的食用油。他本人是在罐头厂负责机电房的，工作地点在包装车间另一头，平时没有机会接触到鱼罐头里的油。”
“而且法医检查了他胃里，也没有鱼罐头残留，排除他死前食用过鱼罐头的可能性。”
油不是他身上的。
指缝这样狭小隐秘的地方，只可能在抓挠中留下残余液体。
对一个死人而言，极大概率是他死前挣扎，从凶手身上留下了这份微小证据。
书棠昨天说过的话自他耳边浮现。
她听到隔壁有撞击琴键发生的闷响，以为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
隔壁楼里住着的苗浩成的母亲，正是在罐头厂工作的，也刚好是负责包装车间部门。
管泉强脚下被人有意割断的绳子。
暗中窥视书棠的目光。
可以模仿的拙劣作案手段。
两个截然不同的犯罪侧写。
“陈哥，陈哥？你在听吗？”
陈阎深对这个小镇的每条街道、每个建筑了如指掌，他在脑中俯瞰整个街区的建筑结构图，倏地，攥紧手机。
如果有人能从窗户盯着书棠，那么这个人也可以在那天夜里目睹隔壁房子里正在发生的动静。